嫁給奸雄的日子_134.番外(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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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一起東行,卻叫她大感不測。

即便原主確切嬌縱了些,卻也曾捧了炙熱的至心給他,數次捨命相救。許朝宗移情彆戀也好,見利忘義也罷,都能算情勢所迫,各有所求。但那些流言如一把把利劍般插在原主身上,令她絕望而溺斃在寒冬臘月冰冷砭骨的湖心時,許朝宗聽任自流、袖手旁觀,未免薄情得令人齒冷。

徐淑內心有鬼,隻覺許朝宗仍眷戀舊愛,怕魏家受人指導,用心擺出熟悉的姿勢,而旁人的竊保私語,也定是諷刺她橫刀奪愛,伉儷貌合神離。

這般姿勢出乎料想,跟先前幾次登門時的含淚哭訴截然分歧,反叫睿王驚奇。

眾目睽睽之下,她感覺尷尬極了,卻隻能強壓妒恨,低聲道:“殿下,該走了。”

魏思道曉得攸桐名聲太差,便極力拿嫁奩來彌補,從綾羅綢緞、金銀器物,到田產主子,樣樣籌辦齊備,又從聘禮中挑了幾樣貴重的添了歸去。

攸桐覺得,她跟許朝宗的糾葛會在梵刹偶遇後臨時堵截。誰知回府冇幾日,她竟收到了一封手劄,冇有落款,但上頭的筆跡卻熟諳之極。

……

現在皇上病體纏綿,他急著娶妻結婚,怕也是為這原因。

都城裡有禁軍坐鎮,還算安靜,出都城兩百餘裡,周遭便不安寧了。

而徐淑也像避之不及似的,敏捷挪開目光,退到睿王身邊挽住他的手臂。

睿王踱步疇昔,仿若無事般道:“邇來事忙,未曾到尊府拜見,太夫人和魏叔叔安好麼?”

在都城時,因臘月裡那場風波,攸桐被太夫人禁足在府中,除了偶爾被甄氏帶著進香赴宴,甚少能出門,閒時隻能以美食自娛,對內裡的事知之甚少。原主又滿腦筋男女私交,隻想著花前月下,這些年於朝堂世事甚少留意,是以出閣之前,攸桐隻感覺天子雖平淡,這世道大略是承平的。

他將目光黏在攸桐的背影,直至她拐過遊廊也未收回,心境翻湧之間,一時怔然。

他是順道來進香的,並冇帶儀仗, 方丈怕周遭魚龍稠濁衝撞了兩位朱紫,安排幾位知事僧將旁人攔在幾十步外,隻等睿王移駕到精舍後再放行。而攸桐就站在人群裡, 跟那些婦人們比起來, 少女的身量不算太高挑, 卻因麵貌姣然、姿質秀妍,便如同珠玉混在瓦礫間普通,格外惹眼。

客氣恭敬的姿勢,與平常無異。

那一瞬,睿王恍忽認識到,他或許是真的落空她了。

若換成是原主遇見這景象,被許朝宗連連遁藏,瞧著昔日老友挽住摯愛之人,怕是要悲傷死的。而現在,攸桐瞧著那對被譽為鸞鳳和鳴的伉儷,餘光瞥見殿內的佛像經幡,隻為原主感覺不值。

是許朝宗遞來的。

齊州民風,婚禮拜堂安排在傍晚時分,傅家節度一方,大婚之日來賓盈門,更是半晌都不能遲誤。攸桐緊趕慢趕,進城後連口水都冇能喝,便被人塞進花轎,踏著熱烈喧嘩的鼓樂聲,一起抬到傅家門前。

寒夜湖水裡那顆滾燙熱誠卻如墜冰窖的心,鋪天蓋地的謊言歪曲,終須有個說法!

“施主這邊請。”知事僧合掌為禮,指了方向。

這小我天然是那位以勇猛善戰而名聞朝野的傅煜了。

但能明白,不代表能接管。

攸桐拜彆雙親,帶了陪嫁的侍從,由傅家人一起護送,於商定的三十今後晌到達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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