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伸手在攸桐肩上輕拍了拍，道：“你陪著她，我出去一趟。”

“轉頭我列個票據給你。”

剩下老夫人靠在羅漢榻上，不悅喃喃，“才娶進門幾天，這就護起來了還！”

姑嫂倆對坐傻笑，傅煜負手站在一旁，心中稍覺驚奇，不知mm是何時跟攸桐變得如此靠近。不過mm並不嬌弱，既然旁人吃了一樣的東西，冇半點非常，想來還是那柿子的原因，攸桐的說法更有事理。

徐夔自知傅煜親率的馬隊軍規極嚴，他是熬不下來的，哈哈笑了兩聲，擺手走了。

闖龍潭虎穴的事，他已不知做過多少回，這事兒該如何辦，內心稀有。

昨日那頓火鍋的食材她親身盯著，鴨血鴨腸不成能出岔子，她是擔憂彆的——

“孫兒感覺冇需求。”傅煜回絕得乾脆。

誰知就撞上了這事兒。

……

“不消。”

“她不會教壞瀾音。”傅煜為這事折騰了全部淩晨，飯都冇吃一口，見祖母死揪著不放，非常不耐，“瀾音不是孩子，曉得善惡是非，祖母不必多慮。至於魏氏——”他遊移了下，狀若隨便隧道：“疇前當然特彆，嫁過來還算循分。她孤身遠嫁不輕易，祖母諒解點吧。”

“嗐，彆提了！”徐夔四十餘歲的年紀，麵色吹得烏黑，脾氣卻爽快，“上回軍醫開的那些藥，冇一帖管用，前日請了小秦先生，倒是給了劑好藥。不過他也說了，這是多年吹風落下的老弊端，須找極有經曆的老軍醫才行，他不善於這個。他孃的——這條腿可真是帶累老夫！轉頭啊，我到你那馬隊裡去！”

“嗯，走吧。”傅煜點頭，揉了揉眉心。

傅煜出來時，傅德清的副將徐夔剛出來，盔甲俱全，剛猛威儀。

攸桐也冇坦白，將昨日姐弟倆吃火鍋的景象詳細說給他聽。

……

他身強體健，練兵也極其刻薄，因戰事吃緊時需連夜趕路急襲，平素也格外看重夜間練習，經常半夜突襲最精銳的馬隊，好教世人能隨時應敵。這回也是四更天親身去校場，將最倚重的那支步隊拉出來練，完事回府，瞧著天氣尚早，順道來問安。

大半個月後，不負重望地滿載而歸。

傅煜瞧他行動微跛，眉頭微皺，進了屋便道：“徐叔這腿，軍醫當真冇體例？”

攸桐卻冇閒心，見他神情不似平常冷沉冷酷，便問，“你也去瞧瀾音嗎？”

他走到靠牆的書桌，從屜中取出一摞寫得密密麻麻地紙，讓傅煜看完，才道：“這個朱勳很會用兵，先前幫西平王禦敵，也很英勇。這回受命平叛，因隨行的文官礙事，貽誤戰機，回京後被人讒言誹謗，進了監獄。若能將他收為己用，可省很多力量。”

那就對了！

誰知現在卻忐忑憂心，腳步微亂。

傅瀾音喝完藥後恍忽睡了半天，這會兒剛醒來，正擁被坐在榻上，喝柔嫩香糯的粥。

壽安堂裡那點謹慎思，傅煜並未放在心上。

“能試的都試過，不管用。”傅德清歎了口氣，甚為自責，“故鄉夥在軍中賣力一輩子，到現在落下弊端，我卻束手無策。”

傅煜唇角微動，目光落在她側臉，語氣竟帶了些許嘲弄，“你也說過，旁人吃了無事，可見飯菜冇毒。即便瀾音真是吃涮肉而至，也是她粗心，與你無關。”

“以是要你親身去。一員虎將，能抵數千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