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奸雄的日子_19.春夢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她在叫一個名字。

嚴峻的模樣,跟白日裡全然分歧。

晌午才過,酒樓裡的買賣仍舊熱烈。

叫來春草一問,才曉得他醒得早,這會兒在北坡上練劍。

齊州城很熱烈。

說罷,取了披風搭在臂彎,臨行前又想起件事,“令尊捎了口信,讓過年時回京一趟。”

傅煜睜著眼睛茫然半晌,忍不住喘了口氣,想起家去喝茶。

……

傅昭冇理他,瞧著劈麵的酒樓,暗自嘀咕道:“她出來做甚麼?”

誰知走至街拐角,也不知是那裡飛來一粒拇指大的鐵丸,重重砸在馬脖子上。那馬受了驚嚇,一聲驚駭長嘶,四蹄亂踩,徑直往中間衝疇昔。若不是車伕扯著韁繩,幾乎撞傷旁人。馬車也隨它走歪,軲轤陷進中間排水的水溝裡,哢嚓一聲,撞在樹上。

蹲了半晌,才問火伴秦韜玉,“如何了?”

說話間,便帶著笑容兒往樓上請。

“有件事,想跟夫君籌議。”她說。

傅煜甚少在女人身上留意,隻感覺為個情字尋死覓活,實在好笑得很。

對街的一間兵器鋪裡,正探頭探腦的傅昭見她瞧過來,從速一縮腦袋,躲進了窗內――方纔是他和火伴挑鐵丸,有人丟著試力道,不成想失了手,竟砸到馬脖子上。他怕瘋馬傷人,剛纔也驚得夠嗆,幸虧有驚無險。

“找了人拉出來修,那位少夫人到隔壁的酒樓裡用飯去了,那家――”秦韜玉認得傅家的馬車,見傅昭躲躲閃閃,怕被人瞧見的模樣,毫不包涵地嘲笑,“那人誰啊,給你嚇成如許?”

隻是樓上的雅間俱占滿了,掌櫃認得傅家徽記,親身跑了一圈,笑眯眯地跑過來。

“是這個!”人群裡有孩子大聲喊,手裡舉著鐵丸,“這兒呐!”

因這位二嫂頂著滿城罵名嫁出去,行事卻又不像傳聞中那樣不堪,傅昭遊移了下,獵奇心起,乾脆丟下秦韜玉他們逛,自出了兵器譜,鑽進那間酒樓。

……

車伕忙去取了來,攸桐將圓溜溜的鐵丸瞧了瞧,冇發明端倪,便打量彆處。

傅煜冇甩開,藉著漏出去的銀霜月光,看到她秀眉微蹙,喉嚨裡輕聲哼了句甚麼。

傅煜二十年來不近女色,皆因心高氣傲,對瞧不上眼的女人懶很多看,睡前又滿心軍務殺伐,從無旖旎的動機。這會兒那份矜持卻消逝無蹤,曉得她是他同床共枕的老婆,腦海心間,就隻剩她的氣味、她的香味。

攸桐暗自揣摩,倉促梳洗罷,傅煜也練劍完了返來。

現在再看,這魏老爹倒也是有苦處的。

車伕誠惶誠恐,等馬安生了,從速跑過來請罪,“少夫人息怒,是老奴手腳慢,驚了少夫人。可有毛病嗎?老奴從速去請郎中。”

落日霞光映照,她靠在他臂彎,含笑依偎,端倪如畫。

“去看食材?”

攸桐初入傅家,處在那等蕭瑟地步時,也曾不滿過,感覺魏思道不肯透露真相,讓她滿頭霧水地嫁過來,迫不得己夾著尾巴做人,實在有點坑。

兩家結姻各有所圖,想必事關嚴峻。遵循原主那嬌縱的性子,即便能守住奧妙,得知傅家有求於魏家,一定還能結壯循分、收斂鋒芒。魏思道管不住女兒,便隻能瞞著不說,讓女兒能不知深淺、行事收斂。

這門婚事是為暗裡買賣,這是鐵板釘釘的事。

她仍跟傍晚時那樣,髮髻未挽,鬆疏鬆散地披在肩上,打扮卻像是初結婚的那晚,薄施脂粉,略掃娥眉,雙唇柔滑紅豔,端倪傲視生輝。她身上穿得也薄弱,外衫彷彿都脫去了,隻剩那件水紅色的寢衣勾畫身材,香肩半露,在晚風裡微揚。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