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奸雄的日子_46.男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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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蘭一聽,便知是攸桐用心整治。

都城裡有禁軍坐鎮,還算安靜,出都城兩百餘裡,周遭便不安寧了。

他自幼讀書,脾氣端方嚴苛,現在任了兵部職方郎中,滿腹心機撲在天下輿圖烽堠,甚少過問內宅。先前攸桐混鬨,他幾番怒極,感覺生女不肖。現在女兒待嫁,他也甚少露麵,也不知是心腸冷硬,還是成心避著女兒。

客氣恭敬的姿勢,與平常無異。

攸桐覺得,她跟許朝宗的糾葛會在梵刹偶遇後臨時堵截。誰知回府冇幾日,她竟收到了一封手劄,冇有落款,但上頭的筆跡卻熟諳之極。

許朝宗從佛殿裡進香罷,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那道熟諳的身影。

倏忽之間便到月尾婚期,都城到齊州路遠,傅家早兩日便派了人來迎娶。

蘇若蘭被戳破,臉上掛不住,卻仍道:“院裡這麼些人,總有閒著的。”

哪推測得這邊,便聞聲攸桐和蘇若蘭的言辭爭論,隔著錯落的籬笆瞧見對峙場景。

睿王踱步疇昔,仿若無事般道:“邇來事忙,未曾到尊府拜見,太夫人和魏叔叔安好麼?”

傅煜走出去,兩道目光彷彿萬鈞重劍,落在她身上。

――當然該不悅,攸桐當然頂著都城的狼籍名聲,嫁入傅家後卻從冇犯錯誤,這門婚事是各取所需,她當然需謹言慎行,卻也不是來受欺負的。

她生在齊州王謝,自小便高人一等,受儘寵嬖,丫環仆婦在她眼裡,自是恭敬本分的。攸桐的秘聞她雖冇摸清,但相處日久,總另有點掌控。那蘇若蘭的背景她也曉得,是壽安堂裡的老祖母,長輩身邊的人,平素她也會讓幾分,先前幾次來南樓,瞧蘇若蘭那偷懶怠慢的模樣,也冇說甚麼。

她打死都冇推測傅煜會在現在過來,麵色陡變,當即回身恭敬施禮,一聲“將軍”還冇出口,便聽傅煜冷聲斥道:“跪下!”

攸桐看得開,遂跟甄氏一道籌辦嫁奩、裁製嫁衣,忙到七月初,齊州的聘禮便送了過來。

在都城時,因臘月裡那場風波,攸桐被太夫人禁足在府中,除了偶爾被甄氏帶著進香赴宴,甚少能出門,閒時隻能以美食自娛,對內裡的事知之甚少。原主又滿腦筋男女私交,隻想著花前月下,這些年於朝堂世事甚少留意,是以出閣之前,攸桐隻感覺天子雖平淡,這世道大略是承平的。

蘇若蘭站得腳腕發麻,見攸桐仗著身份指手畫腳,讓她平白站了好久,眾目睽睽之下,隻感覺臉都丟儘了。她內心又氣又惱,那憋了兩月不足的肝火沸水般翻滾起來,再一想她這位老夫人正視的大丫環竟要被趕去清算那滿屋灰塵的庫房,更是憤懣含怒。

自打那日在南樓嘗過蘿蔔絲餅和蟹肉圓子,傅瀾音便經常來這邊尋摸吃的,攸桐也都用心接待,偶爾還會趁著在壽安堂會麵的機遇,問她想吃甚麼,做好了一道咀嚼。數回相處下來,她也看得清楚,二嫂待人寬和,對周姑和幾個小丫環也非常體貼,夷易近人。

兩書閣離南樓不算太遠,他過來時,攸桐跟蘇若蘭仍在對峙。

不過,總得漸漸走下去。

但能明白,不代表能接管。

遂嘲笑道:“哼,水仙不著花,裝甚麼蒜!少夫人自以為,德行配得上這身份麼。”

齊州民風,婚禮拜堂安排在傍晚時分,傅家節度一方,大婚之日來賓盈門,更是半晌都不能遲誤。攸桐緊趕慢趕,進城後連口水都冇能喝,便被人塞進花轎,踏著熱烈喧嘩的鼓樂聲,一起抬到傅家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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