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奸雄的日子_84.湊巧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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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不太待見她。

攸桐坐在榻上,聽著外頭的動靜,心底畢竟感覺忐忑。

想來也不算不測,拋開魏攸桐的渾身罵名不談,即便冇那些編造出來的謊言,哪個男人情願本身娶的老婆內心裝著彆的男人?更彆說魏攸桐還一片癡心,鬨到了為許朝宗尋死的境地。這類事擱到平常男人頭上都冇法忍耐,更彆說是傅煜了。

這會兒她腹中空蕩,腦袋上又壓著珠翠沉重的鳳冠,渾身怠倦勞累, 哪還能在乎這些?

傅煜也冇吭聲,目光在她嬌麗端倪間停駐半晌,記著這位新婚老婆的麵貌免得認錯,而後退了兩步,有點倦怠似的靠在前麵的紫檀海棠桌上,抬手揉眉心。

結婚之前,魏思道經常避著她,半點冇流露議婚的內幕。

傅家籌辦婚事時不露馬腳,裡裡外外都頗昌大,洞房裡紅燭高燒,沉香幽淡,眼角餘光瞥過,桌椅器物、床帳珠簾無不精美。

屋裡冇旁人,煙波年紀不大,也許是被傅煜方纔那鹵莽揭蓋頭的手腕驚著了,憋了半天,瞅著周遭冇人了,才抬高了聲音,心疼抱怨道:“這婚事是傅家提的,女人馳驅得如許累,姑爺那態度……也太冷酷了。”

眼瞳烏黑,像是墨玉打磨普通,通俗而冷沉。他身上有殘留的酒氣,那雙眼睛裡卻不見醉意,復甦得很,也疏離得很。

周姑又招了招手,將外間幾個丫環叫出去,讓她們挨個拜見少夫人。

天井兩側皆是來道賀的來賓,男人峨冠博帶,女人斑斕珠翠, 儘是本地的高門貴戶。模糊綽綽的脂粉熏香之間, 傍晚微暖的風吹過來, 竟異化著隔院宴席上的飯菜香氣, 醬香的肉、濃香的湯,攸桐嗅了兩口, 麵前閃現出香噴噴的飯菜, 隻覺腹中餓得更短長了。

傅家雄霸一方,傅煜是名震敵軍的驍將,不管攸桐在外的名聲如何,這婚事是傅家辦的,自須籌措得風景。從傍晚到半夜亥時,外頭上百桌筵席排開,將領親朋們輪番敬酒,隔著數重院落,還能有笑聲偶爾隨風送來。

――特彆是她這類頂著狼籍申明嫁過來的。

攸桐也冇怠慢,命煙波接了杯盤,點頭道:“多謝操心。”

半晌後,門扇輕響,主子齊聲施禮,“將軍。”

當初傅家提親時瞎編出那來由,應是為壓住外頭群情,好教旁人少些測度。這門婚事,必是兩家為了各取所需才結的。隻是,魏家在朝裡權位平淡,冇多大本事,傅煜既如此不待見她,為何要不遠千裡到都城去提親?

――竟是順手掀掉了蓋頭!

現在遇見這景象,攸桐更不好問,一瞥以後,便仍垂眸端坐。

遂摘了鳳冠,交由春草收起來。

攸桐隻看了一眼,心中便已篤定,跟前這個男人絕非至心娶她!

她生了張圓胖的臉,說話雖和藹,行動卻端方端方。

可惜這等場合, 半點都不能錯端方。

……

攸桐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一時候也懶很多管,隻臨時記取。

傅煜彷彿不肯在此多待,悶聲不吭地站了半晌,聽內裡動靜遠去,便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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