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傅瀾音,攸桐回到屋裡,便從書篋中挑了本佛經出來,沐浴焚香,慢抄經籍。
“好,隨時掃徑恭候二女人。”攸桐嘲弄。
待攸桐打扮罷,清單適口的飯菜也剛好備齊。
平常去寺裡進香, 當然無需這般昌大。
傅煜跟粗暴男人相處得太久,長夜夢醒,不期然落入這秋雨和順,微微一怔。
待夏嫂敏捷地做完,圓子熟了出鍋,便見一粒粒圓子整齊擺在盤中,上麵蓋著沾著湯汁的筍片蘑菇,蟹肉濃香中異化點雞湯的香味,光彩誘人。趁熱舀一粒送到口中,隻覺鬆嫩金飾,恨不得連舌頭一塊咬爛了吞下去似的。
夫君後代皆如此記念,可見田氏活著時,二房一家子必是極其和諧。
傅德清脾氣並不古怪,這般守身矜持,自是因惦記亡妻的原因。
“也算祈福, 不過――”傅瀾音遊移了下, 想著攸桐既已嫁入傅產業了兒媳, 這事兒總要參與的,遂低聲道:“十月月朔,是我孃親的忌辰。她生前禮佛向善, 在金昭寺供了菩薩,疇前大哥在時,她每年還會去還願。現在孃親不在, 父親便記取這事,一日不錯。”
他膝下後代中,宗子早亡,攸桐未曾見過。龍鳳胎裡,傅昭多數時候在書樓,心性還不知如何,但傅瀾音脾氣爽快,身上不見高門令媛的驕貴做派,教養頗好,提起亡故的母親,拳拳記念之意也溢於言表。而傅煜雖脾氣冷厲,待她冷酷,卻能在繁忙軍務中快馬加鞭地趕返來進香,足見對田氏的孝心。
攸桐應了,當晚便隻備些素菜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