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禮喋喋不休地說著,瞧見司延盛的臉越來越黑,他很見機地竄改話頭。
“說甚麼懲罰,六皇子快起來。”司延盛攙起楚祈。
司延盛和寧以卿對視一眼,再和司明禮對視一眼。
司檸剛站起來的身子立馬又跪下,這如何還搞辨彆對待。
他能看得出來,六皇子對檸兒很上心。
“真的嗎?”司明禮顯得非常鎮靜,雙眼摒射出精光。
他衝太傅佳耦行了一禮,拉著司檸去祠堂罰跪了。
楚祈看向司檸時的眼神和順而炙熱,滿眼的愛好藏都藏不住。
“請太傅大人懲罰我,放過司檸。”
“那你就得跪在地上了。”司檸回絕。
“跪一夜罷了,對我來講不值一提。”楚祈略微嗤笑道。
“你……”司延盛氣得呀,語塞。
“哼!”
司檸作勢也要起家,卻聞聲司延盛冷怒的聲音。
司延盛:這事你們如何看!
楚祈和司檸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誰也不讓誰,且說話聲音越來越大,彷彿要當場開撕一樣。
司檸搖點頭,“罰跪很累的,我們合作合作,我跪前半夜,你跪後半夜。”
楚祈眼眸密意,衝司檸搖點頭,讓她不要出聲,統統錯他全攬上身。
“請爹爹懲罰我。”
司家祖墳冒青煙了,竟讓檸兒趕上一個如許好的夫君。
楚祈給了她一個真不乖的眼神,“請太傅大人懲罰我。”
“好了,司家祖墳也不會一向冒青煙。”寧以卿從中安撫兩人。
司延盛入坐主位,抿了一口茶水,倏然瞥見一旁吊兒郎當,孤身一人的司明禮。
司檸跪著跪著打起了打盹,高低眼皮像是灌了鉛,沉重得睜不開。
“太傅大人,檸兒身子孱羸,跪一夜恐怕吃不消,還答應我代檸兒去司家祠堂跪著。”
不是
司明禮:我坐著看。
“那你在內裡給我買一棟宅子,我要依山傍水,坐北朝南,曲徑通幽,風景娟秀……”
司明禮溜之大吉,恐怕司延盛又說教他,催他娶妻。
她常常被罰跪,之前都是哥哥為她解困,但明天哥哥怕是不會來,那就她和楚祈輪番跪唄。
司延盛如何敢讓當朝六皇子去司家祠堂罰跪。
“如何了?”楚祈見她瞧得當真,稍偏腦袋扣問。
深夜的太傅府邸喧鬨無聲,四周掌燈,偶有緩緩夜風吹拂樹葉,收回沙沙作響聲。
六皇子再落魄,再不受寵,也袒護不了他出身崇高的究竟。
繁星綴上夜幕,皓月隨雲活動。
楚祈拉住司檸胳膊,他說過不讓司檸受一點苦,又怎會讓她跪一夜。
俄然被罵的司明禮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