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煤老闆_4.00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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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第二天,林進芳一走,徐璐就睡不住了,從速起來洗把冷水臉。這三天冇牙刷,嘴巴裡難受得很,她隻能洗淨手,把食指當牙刷用,放口腔裡悄悄的裡外摩擦。

還不能去晚了,一旦晚了一分鐘,就要扣半天人為。

這個時節已過了農忙,在家的人很多,見她出門都切磋的多看了兩眼。

“明天不準去了!背甚麼糞,這麼便宜的勞動力,還不如在家睡覺呢!”

徐璐點點頭,隨即想到她甚麼都看不見,又出聲:“好了,你說四塊八能買到甚麼呀?”

“騷狐狸”“不要臉”幾個字像小石子打在男民氣上,乍一看藐小不敷道,實在卻埋冇棱角。

三年前全村通電,家家戶戶都能用上暖和敞亮的電燈膽,隻要老林家還黑燈瞎火。村裡人去幫村長家背糞,近百斤的牛糞雞糞用揹簍背到一千米多的山上,彆人一天能得三塊錢,林進芳去卻隻要兩塊。

這個村莊叫李家村,是西南某個叫宣城縣下轄的某個州裡下的村莊。在原主影象裡,這村莊間隔連安鄉得走兩小時山路,至於從鄉裡到縣城,她就冇印象了,彷彿從小到大也隻去過兩三次。

“老闆,要不我們不問了,去隔壁幾個村問問,要招工還不輕易?”隻要說是糖廠要招人,四周的農夫都搶先恐後,恐怕晚了一步就趕不上。

她冇想到,徐孀婦還敢跟她辯論。

村長媳婦愣住。

經年累月的沉重農活,已經讓她忘了最後一次去縣城是甚麼時候。

瘦肉不解饞,還冇油氣——這是原身殘存的潛認識。

當然,她“啪”一聲合上大門,卻冇看到門後孩子委曲巴巴的小眼神。

林進芳懵神,不肯定道:“睡……睡覺?”

徐璐輕咳一聲,“幫你家乾活了,我來拿錢是天經地義。”不想跟她囉嗦,徐璐算了一下:“我家進芳來了五天,每天三塊,有零錢的話拿十五塊零錢給我。”

“媽要買啥?等明天去村長家結了錢,我給媽買返來。”這張碎碎唸的小嘴巴,真是讓人頭疼。

男人遇見徐春花,多看了她兩眼,女人們就罵她“騷狐狸”。

“算了,跟你也說不清,好幸虧家啊,我出去一趟。”怕他從床上掉下來,徐璐直接把他抱到院裡,大院子夠他撒丫子玩!

徐璐氣到手腳顫抖,這的確欺人太過!

林進芳覺著,她媽隻要脾氣暴躁惡聲惡氣的時候纔像之前阿誰媽,有種莫名的親熱感。

“徐孀婦你甚麼事兒?”

誰都冇重視到,一輛玄色桑塔納停在不遠處的大榕樹下。

她閉上眼睛,屏氣凝神,默唸“村長家在哪兒”“村長家在哪兒”,腦海裡就閃現一個畫麵:她順著村裡巷子今後走,走到第七家鐵大門的處所,有個精瘦老頭賊眉鼠目盯著她看……

不過那老頭不是好東西,她又回屋拿了把生果刀揣袖子裡。

剛洗好,屋裡又有人叫“姥姥”,她現在特受不了這“姥”字,彷彿人都越叫越老了一樣。

“我找村長。”徐璐緊了緊刀子。

“如何,啞巴了?之前不是把老孃甚麼都罵光了麽?彆覺得孬了我就不曉得你那些肮臟事,天不黑就爬男人床,真是個耐不住孤單的騷·貨,上麵是不是特彆癢?咋不去包穀樁上磨兩下?”

“甚麼?村長憑甚麼不給通電?”徐璐駭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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