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婢女春喜返來了,手中提著一籃子紅豔豔的草莓過來,翻開八寶珠簾進入閣房,將一籃子洗得乾清乾淨的紅草莓放到矮榻中間的矮幾上,幾番躊躇,春喜咬了咬唇,終究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春喜,你說定國公如何?”
這三年來,他每個季候都會送新奇的生果到長寧伯府和青山書院,可惜送到長寧伯府的生果大部分都入了大夫人張氏的口袋。
春喜每見一次都會忍不住心疼。
“女人……”婢女春喜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女人真是不幸,二爺和二少夫人去了,冇了爹孃護著,現在又被退親。
謝家本是王謝望族,樹大根深,枝繁葉茂,特彆是謝家出了一名世襲的定國公後,更是如日中天,申明顯赫。
春喜到底冇有女人悲觀,她並不知她家女人膽小包天的放話要嫁給定國公,不然必定會被嚇壞。
隻感覺她胡亂攀咬剛擔當爵位的定國公。
薑檸寶不疾不徐將女誡塞回婢女的手中,輕聲細語的回絕:“楊嬤嬤,這女誡你帶回吧,我不需求。”
冇人曉得薑檸寶內心的衝動和歡樂。
“女人,定國公是個好人,但……但他不是一個夫君,他太傷害了,靠近他的女人全都冇好了局,女人,您可千萬彆想不開啊。”
可惜書中並未流露爹孃到底在那裡,隻說被人救了,那處所與世隔斷,爹雙腿斷了,娘還失憶,冇法回長寧伯府。
“明天的午膳有甚麼好吃的?”薑檸寶收斂思路,笑盈盈的問道。
“女人,您又在馳念二爺和二少夫人了。”
謝家二屋子嗣頗豐,但出人頭地的少,在謝家這個大師族裡職位普通般,恰好謝景翊這個二房的嫡出少爺卻長得極好又聰明。
薑檸寶眼中光芒閃過。
大伯母這是要她抄女誡?
說完,她再次拿起一顆草莓吃了起來,舒暢的眯了眯眼,內心卻悄悄奇特,如何冇有她放話要嫁定國公的傳言。
“女人,大夫人竟然放縱府裡的下人到處群情女人被退親的事,估計滿都城的人都要曉得蜜斯被定國公府退親的動靜了。”
“春喜,說不定我和定國公是天作之合,姻緣天成呢。”薑檸寶瞅著春喜驚駭的神采,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香茶,似真似假的開了一句打趣。
不過書中為何冇有提起這事,隻說薑檸寶不甘心退親,死纏爛打膠葛男主,不,有提起過,是薑檸寶在對女主楊舒清做儘暴虐之事名聲儘毀後嚷出來的,但為時已晚,曉得這統統的人,除了她的爹孃,不是全都逝去,就是杜口不言,冇人信賴。
誰知他殺了也冇死成,而是帶著影象投胎到當代。
等她晌午去大廚房端五膳的時候,才曉得自家女人到底乾了甚麼,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女人如何如何這般胡塗。
“但是,但是女人被退了親,今後很難再說一門好婚事。”春喜難過的說道。
“女人,姚掌櫃方纔送了一筐草莓過來,又被大夫人派人將大半筐要了去。”
“四女人,夫性命奴婢送了一冊書給您,但願您好好謄寫一遍,今後務必謹慎言行,萬不成再頂撞長輩。”
婢女春喜想想也是,這三年來,大夫人向來冇將姚掌櫃送來的生果全都昧下,不過拋開生果一事,春喜開端擔憂起彆的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