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往前走,眼瞧著兩側桃花灼灼、青柳依依,口中是淡淡問道:“前幾日交給你的事,查得如何了?”
而德妃……
“你若當真捨不得,我們便再留她幾年,母親和皇後那處便由我去說。”
王珺隻當是剛過來未曾聽到先前的話,待給兩人如常問了安後,才又問道:“小禎呢?如何不見他?”
“雖說是幼崽,可到底是野生的,你可莫被它傷著。”
明和攜人重新上了茶,等她們退下,崔柔才把放在茶案上的那封信遞給王珺,口中是道:“這是早間你姑姑送來的家書,她想讓你進宮去小住幾日。”平常,王珺每年也會進宮去小住幾次,可這回與之前卻不一樣。
連枝的聲音壓得極輕,她低垂著頭,臉上隱有幾分自責模樣,倒是在指責本身辦事不力。
第7章
崔柔見他活力,便柔聲道:“這幾日朱先生家中有事,他才懶惰了些,等轉頭朱先生辦完了事,他天然也得收心了。”
崔柔看著她的嬌嬌一副安然的模樣,心下倒是化作無儘感喟。
等走到東院……
王珺由連枝等人奉侍著洗漱完,便由人扶著朝東院走去。
公然……
王珺聞言自是再也忍不住朝人走去,等走到人跟前,她便紅著一雙眼眶喊人:“姑姑。”
王珺的眼神微閃,她是魏王蕭無玨的母親,也是她宿世的婆母,想著宿世阿誰女人,她眼中神采微動。
不管是母親,還是姑姑,都未曾把齊王放在這個名單裡頭。
王珺耳聽著這番話,心下情感一時也有些龐大。
說話的是惠妃,她現在三十有五,穿戴華貴、端倪嬌媚,等說完,她便擰頭朝對側阿誰穿著樸實,手握佛珠的婦人看去,跟著是嬌嬌一句:“德妃姐姐,您說是不是?”
王慎耳聽著這話卻沉了臉,他對於兒子、女兒的態度,自來便是分歧的。他對王珺有多和順,對王禎便有多峻厲,是以在聽到這一番話後便板著臉道:“怪不得這小子早間請完安便往外跑,我還當他有甚麼大事,本來又是同秦王瘋玩去了。”
齊王固然坐鎮邊疆,擁兵無數,可他生母隻是一名淺顯的宮人,自幼又不得帝寵,何況他阿誰性子,朝中百官固然顧忌他卻也很難情願至心臣服他,不過想著當日城門口瞥見的那人,王珺也不知怎得,竟有些入迷。
王珺聞言,臉上也未有甚麼多餘的神采。
“回您的話,派出去的人還未曾來回話……”
王珺耳聽著這話,心中卻感覺有些好笑,宮中成年的獨一兩名公主,皆是德妃所出,惠妃此話看似偶然,可那教唆的意義卻實足。她曉得惠妃和德妃向來不對於,倒是未曾想到惠妃竟是半點麵子也不給德妃留。
崔柔想到這便又握住了王珺的手,紅唇一張一合,倒是一副不知該如何說纔好的模樣。
和皇家聯婚……
裡頭的兩人聽到腳步聲,自是也止了聲。
王珺受了丫環、婆子的禮,便瞧見明和端著臉盆走了出來。
……
明和見她過來,臉上自是笑盈盈的模樣,她把手上的托盤遞給身側的丫環,而後是朝王珺走來,待給人福禮問安後便又同人輕聲說了一句:“早間皇後孃娘遣人遞來了家書。”
她既然享用了王家帶給她的好處,為家屬支出又有甚麼能夠抱怨的?何況,她也並不感覺這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