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因為此地離青州相去甚遠,你們每日支付的並非銅板,而是專門由燕王府發放的青州券,這些青州券會印有燕王府的標記,能夠在青州兌換成銅板或現銀。”
這麼多人,這麼大陣仗,天然瞞不過周邊城池的官府,並且賀淵也不籌算坦白,他所用到的米糧還是從周邊城池買過來的,當然這所謂的買與淺顯百姓的買完整不一樣,擺出燕王的身份,連買帶送,根基和搶也差未幾了。
薛雲舟輕喝一聲:“你倒挺自發。”
嚴冠玉重新撩開麵前的亂髮,笑嘻嘻道:“我還不至於看上一個大肚子。”
至於青州券究竟是甚麼,不抱但願的世人天然也毫不體貼。
丁勇手裡舉著燕王府的令旗,大聲道:“王爺有令,本日起,統統壯丁開端從命勞役!”
而剩下的女子則留在山腳,紡紗、織布、縫衣,充當燕王府那五百精兵的後勤。至於大哥者、體弱多病或身有殘疾者,一樣在山腳暫住,此中也不乏抱著但願想要獲得銅板的,則視環境各自做出進獻。彆的剩下的就是孩童了,這些孩童算是賀淵與薛雲舟最花心機的一類人。
薛雲舟點頭:“一言為定。”
嚴冠玉皺眉:“甚麼事?”
賀淵應了一聲,一抬目睹他雙眸發亮、滿臉生光,立即就猜到他在想甚麼了,趕緊道:“臨時彆忙著鼎新,他們終究會不會定居青州還不必然,等今後回到青州了,我們再詳細打算。”
賀淵摸摸他的頭:“你不是草包。”
沉默半晌,嚴冠玉再次開口:“我有一事,始終不太明白。”
賀淵衝門外抬了抬下巴:“去廚房。”
陶新知來回踱步,想得腦袋都大了,低聲喃喃道:“這是傻了吧?他能從中獲得甚麼好處?就修一條路?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而他最不能瞭解的是,何為青州券?聽都冇傳聞過!若真能兌換,那得破鈔多少銀兩?的確虧大發了!
兩人商討結束,立即命人將嚴冠玉帶了過來。
上麵的人已經全數驚呆,身為飽受統治階層壓迫的淺顯百姓,冇有人敢信賴本身的耳朵。
丁勇又說了一些細化的題目,對壯丁以外的人也停止了一番安排,以後一聲令下,熱騰騰的大鍋飯被連續抬了過來,內裡隻要非常簡樸的飯菜,又因為是大鍋混煮,就連口感也談不上有多好,但這對於餓得雙腿發飄、吃了這頓愁下頓的流民而言,的確是天大的恩賜。
底下的人越聽眼睛越亮,這在當代絕對不算公道的報酬,放到當代倒是天上掉餡餅的功德,那些身材較為健旺的壯丁無不躍躍欲試,可衝動過後又模糊生出幾分不安: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傳聞燕王底子不將百姓的死活放在眼裡,莫非他分開都城就變仁慈了?服勞役能活著返來都是萬幸,還希冀安息?希冀拿銅板?這是在做白日夢吧?
“你先將功補過了再說。”
老幼病弱者甚麼都不消做,每天竟然管飽,壯勞力去服勞役,竟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彆的每日還可領到幾文錢,算下來一年足有三兩擺佈。而本朝亂世時,淺顯百姓一年也不過攢七八兩,若賀淵所說的青州券真的有效,那這些流民的日子與當下近況比擬的確一個天一個地。
動靜很快傳到平城,陶新知聽部屬彙報時隻感覺腦筋不敷用,固然賀淵冇有大開殺戒令他鬆了口氣,但他又實在冇法瞭解,一個嗜血殘暴的王爺,如何俄然就這麼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