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冠玉悲忿地咬了咬牙,現在情勢嚴峻,他信賴薛雲舟絕對會說到做到,與其自取其辱,倒不如利落點將印章給他,還能做個順水情麵,這麼一想,他態度有些鬆動了。
薛雲舟揉揉凍得冰冷的鼻子:“但願如此,還好現在上麵冇有多餘的動靜,那些流民說不定還在被窩裡睡的香呢。”
薛雲舟朝他看了看,從他手中將筆拿過來,三下兩下就敏捷寫好了一封信,寫完一樣回以一個略帶對勁的眼神。
“前提嘛……讓我想想……哎哎你做甚麼?!”嚴冠玉話冇說完,猛地被薛雲舟一推,他怕碰到薛雲舟的肚子,不敢亂動,就這麼硬生生讓他推動了屋子,又被按坐在桌邊。
賀淵見薛雲舟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忙拿著衣裳疇昔給他披上:“環境還不清楚,你慢點。”
賀淵想了想,道:“你有甚麼前提?”
賀淵與薛雲舟一起上到山頂,從這裡往下望去,能看到上麵長龍似的火把,此中一些火把已經開端往山上移了,固然詳細景象看不清,但按照火把的麋集程度和連起來的長度預算下來,對方起碼有一兩萬人。
薛雲舟彷彿拿準了他會承諾,揚聲喊:“餘慶,去取信鴿!”
薛雲舟看著山腳:“上麵另有那麼多臨時安設的流民,都是些冇有戰役力的,他們如何辦?”
“哦。”薛雲舟點點頭,麵露迷惑,“也不曉得這是誰派來的,我們竟然一點動靜都冇發明。”
薛雲舟嘿嘿一笑:“你寫不寫?我記得前次你給山頭複書的時候在最後蓋了印章,你不肯寫的話,我可就要叫人來給你搜身了啊!”
賀淵叮嚀道:“高程,你安排部下的人去迎敵,弓箭、油桶、山石,能用的全數用上,有環境隨時來向我稟報。宋全,你去安設山上統統冇法自保的人,將他們全都集合到一處,找處所藏身。”
嚴冠玉仍然是那麼一副天塌下來都不焦急的模樣,衝他們倆笑道:“我之前在這山上安插了很多圈套,應當能夠抵擋一陣,但他們人數浩繁,遲延的時候有限。”
正說著話,宋全和高程就倉促趕來了,兩人明顯也是剛獲得動靜,麵上都有些焦心。
薛雲舟笑嘻嘻地往他手裡塞了一支羊毫,催促道:“彆廢話了,快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