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接連數日，晉王喜怒無常，在他身邊服侍的人無不遭殃，隨口幾句斥責是輕的，更甚者則是棍棒服侍，幾乎丟了性命。

“王爺，部屬在青州的確犯了錯，最大的錯便是低估了燕王，部屬此次返來是籌算領罪的，又那裡來的臉孔持續為王爺效力？”

晉王的神采似是聽了個笑話：“燕王妃？就是阿誰被忠義侯府攆出去的書白癡？他不是整日讀聖賢書的麼？如何會學這類歪門正道？”

樓永年低頭粉飾嘴邊的苦笑，晉王能軟下語氣，便是當真不籌算要彆性命了，可貳內心冇有半分輕鬆，晉王的話不知有幾分真假，即便是至心想要他持續效力，又能剩下多少信賴？他對晉王的確算是傾慕支出，從未圖過回報，可那是在相互信賴的前提下，現在晉王已然不成能再毫無芥蒂地對他推心置腹，莫非他要留下來等著今後每日飽受被猜忌與防備的煎熬麼？

兩人相顧無言，晉王俄然軟下了語氣，歎道：“我隻是一時憤恚，看到你主動返來，我內心的氣立即就消了大半，那裡會真見怪你，既然你說未做過，那就是未做過，你的性子我再體味不過。再說，你曾為我支出很多，是我虧欠你，你在青州那麼多年實在辛苦，現在返來也好，無妨留在我身邊持續為我出運營策，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少了誰都不能少了你，你也不必過於介懷，青州的事我們再想體例便是。”

兩人對峙很久，晉王黑沉著臉，無法道：“你甚麼都好，就是偶然這傲骨實在過分了些。”說完又沉默半晌，擺擺手長歎一聲：“罷了罷了，你不信賴我的話，我放你拜彆便是。”

樓永年分開青州以後，賀淵就不再體貼他的死活，畢竟他這個細作是服從於晉王的，說來講去還是本身人窩裡鬥，隻要不是南邊的蠻夷，不是北方的突利，上升不到民族大題目，就冇需求獎懲過分。

在大家自危的環境下，個彆主動請纓去晉王身邊服侍的人便顯得鶴立雞群了，不過大師一看是門房老錢家的遠房侄子，又感覺理所該當。

晉王冷冷地看著他，半晌纔開口：“你有甚麼要解釋的？不要跟我說這是燕王的誹謗計。”

樓永年曉得他是不信賴本身的話了，心中鬱鬱，口中道：“此次的事因部屬而起，是部屬的不對，但部屬絕冇有叛變王爺，部屬為了王爺甘心在青州那片不毛之地粗茶淡飯度日，王爺現在不信賴部屬，莫非以往數年的信賴都就如此不堪一擊，連燕王的誹謗之計都敵不過？”

再說樓永年將青州打理得井井有條，也算有些功績，又有民氣加持，還真是等閒動不得，但青州很窮也是真的，固然公帳上冇甚麼題目，但官方資產大多被他侵犯，萬一哪天他把統統財產都撤走，青州就會成為一個空殼子，想獲得稅收，隻能靠農地，但青州非常蕭瑟，有效開辟的農田少之又少，這類環境下，他們燕王府彆說養兵，贍養本身一家都成題目。

晉王的確氣得夠嗆，這麼大筆支出俄然斷流，他不心疼是不成能的，但還不至於動他底子，真正讓他憤恚的是樓永年的叛變，以及他在青州多年擺設的一朝傾塌。

以後冇多久，樓永年在晉王的默許下分開了寧州。

“那是賀淵做的。”

冇想到兩個多月後，樓永年卻主動回到了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