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舟萬分憐憫地摸摸賀淵的臉:“一樣是叔叔,你被趕出都城,人家晉王被接到都城,這不同……算了,天子不疼你我疼你,你還是跟我混吧!”
十幾名侍衛緊跟著跳入水中抓人,其彆人分離到院子各處,另有人敏捷出去報信,籌辦封閉城門。
現在晉王重傷昏倒,恰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好機會,賀淵立即調集燕王府眾幕僚商討往寧州內部滲入的戰略,同時安排人時候存眷都城的意向。
但晉王卻並冇有那麼明顯的惡名,啟事就在於晉王比攝政王城府深,統統都掩蔽在偽善的表麵之下,明麵上對人各式示好,公開裡卻各種陰招,哪怕是滅人滿門也要找個冠冕堂皇的來由,同時將事情做得悄無聲氣。
號令一下,全部王府都繁忙起來,因為晉王極愛享用,以是每次出門都要大費周折,馬車必須極儘溫馨,點心必須品類齊備,服侍的人必須機警無能,拉車的馬必須法度妥當,隨便拎出一項都要來來去去查抄好幾趟,更不要說淨水淨道、紅錦鋪街等各種場麵了。
他是個重視享用的,身邊服侍的人不能有礙瞻觀,也要矮一點以便他俯視,可麵前此人固然雙目湛湛有光,看起來非常精力,但兩道又粗又濃的一字眉長得將近連到一起,生生毀了一張本該俊美的臉,更不要說此人還個子高挑,即便躬著身也讓他有點壓迫感,這讓他渾身不爽。
薛雲清一臉無法。
嚴冠玉看著那張老臉笑罵:“滾!都這會兒了還占我便宜!”說著伸脫手,等馬靠近後借對方的臂力躍上馬車。
薛雲清不睬她。
“你本來在那裡當差?家中都有甚麼人?”晉王忍耐著性子問,同時籌算找個罪名將他叉出去。
四周的侍衛立即發覺不對,在小廝亮出的刹時就飛身而至,數十把明晃晃的劍齊齊斬來。
薛雲舟眯了眯眼:“不能讓他醒過來,我感覺他是一條毒蛇。”
晉王大怒:“克父克母的東西也敢在本王跟前服侍!來――”
等賀淵忙完返來的時候,薛雲舟將晉王遇刺的動靜奉告了他,他立即安排人手前去玉山策應。
利箭冇入水中,水麵垂垂染紅。
“人”字尚未出口,胸口驀地一陣劇痛,晉王不成置信地瞪著眼看向麵前的小廝,口中“噗”一聲噴出大口黑血,他抬手想要反擊,卻發覺滿身癱軟有力,頓時竟怒交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