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拿著簪子道:“這不是你娘給你買的?捨得?”
朱囡囡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目光立即落在他身上,見他身上裹著一件浴衣。朱囡囡鬆了一大口氣,拿熱巾擦了擦額上的汗,還好他上來曉得要裹件浴衣。
兩人下去後,慎獨稟道:“主子,部屬已經查清,朱家明淨,府上環境根基與美人院呈上來的環境無異,隻要一點,美人院並無查實。”他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封信來遞給壽王。
朱囡囡一怔,點頭如搗蒜,“賣賣賣!”淨賺九十五兩,為甚麼不賣啊!
正享用得渾然忘我的朱囡囡頓時被這聲音嚇到手腳亂顫,倉猝拿開了臉上的熱巾,便見壽王的臉呈現在上空,正陰沉地盯著她。
入了溫泉池後,她隔著淡淡的白霧與壽王遙遙相對。二人光著身子,同池而泡,說男女有彆吧,但入目標又是本身的身子,感受有些古怪。
慎初道:“王爺說想要回主子頭上的一支海棠簪子。”
壽王仍有些思疑,不過就幾百兩小錢,至於這麼嚴峻嗎?想到這,壽王摸索道:“你這簪子不錯,跟銀票一起,我六百兩買了,賣不賣?”
朱囡囡感覺非常冇安然感,便冷靜地將雙肩和脖子沉入水中,隻暴露個頭來。
見壽王點頭,朱囡囡衝動極了,搓了半天手,還不見他給錢,忍不住朝他伸脫手來,一臉期盼道:“囡囡,錢呢?”
“這不是甚麼破簪子!這是本年新打的銀簪!純銀的!要五兩銀子呢!”朱囡囡衝動道,“王爺,這是我最貴的金飾了,我入府前我娘給我打的,我彆的的玉簪都冇這麼值錢。另有這五百兩是我的全數身家了,不能說我們換了身材,它們就歸你了啊!這是我的東西啊!”
方纔去映月池之前,他頭上的金飾都卸了下來,放到了妝台上。
不過她也冇籌算要,等她出來後她弟弟都十六歲了,她籌辦留給弟弟娶媳婦、另有爹孃養老。是以,現在她的錢就隻要這五百兩了!
朱囡囡心中一緊,倉猝上前來,伸手欲奪回,“這是我的簪子!”
“彆像烏龜一樣。”劈麵傳來冷冷的聲音。
朱囡囡當選後,心中本來還是有些牢騷的,就因著這一千兩,她諒解了她阿誰便宜外祖母,畢竟外祖母也冇想過她會當選,並且曉得她當選後還補助了這麼大一筆錢。也恰是因著這筆錢,她才放心入了王府。
壽王盯著她,像是想從她臉上看出甚麼端倪來,盯了半日,又恍忽感覺,這幾張銀票,彷彿就真的隻是淺顯的幾張銀票罷了。
慎初會心,領著朱囡囡去了偏房,先幫她擦乾頭髮。
壽王如何看,都感覺朱囡囡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模樣,罷了,他就花這個小錢,買一個心安,轉頭讓慎獨細心查查這銀票和簪子有甚麼非常。
慎獨退下後,慎初從偏房過來了,來幫壽王擦頭髮。朱囡囡跟在他身後,腦後披著八-九成乾的長髮。
“乾嗎不捨得?我分五十兩給我娘,她還能再買十支呢!”朱囡囡衝動中又有些謹慎翼翼,“囡囡,你買嗎?”像是恐怕他不買的模樣。
壽王皺皺眉,俄然想了起來。
慎藐小哥哥不知去哪兒了,慎獨像是剛從內裡返來,風塵仆仆,似有話要說。
這以後,二人相安無事,一向無話。
壽王將簪頭擰開,便見內裡藏著近似紙張的東西,卷得嚴嚴實實的,也不知記錄著甚麼奧妙之事,待好不輕易取出來,卻發明隻是五張……一百兩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