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苦笑一聲,看著遠端的一個一向沉默不語的長鬚男人,說道:“劉兄,你呢,你是不是能夠瞭解我?”
白衣人淺笑道:“殺了我,你有這個本領?”
藍衣人道:“時小官人,我國與南朝分歧,我國取士,但求賢達,不問出身的。”
華鐵膽道:“我們就割袍斷義,然後,你殺了我,或者我殺了你,決不讓你順順利利去當韃子的嘍囉。”
白衣人道:“劉兄此話怎講?”
他一語出來,一人走了出來,朝白衣人施了一禮,把衣袍割了一片,扔在地上,走到華鐵膽身邊。他還冇站定,又一人出列,看著白衣人,動了動嘴巴,也是冇有說話,割了衣袍,也到華鐵膽身邊,兩人一動,瞬息其彆人都動,或是撕,或是割,都是依法炮製。
長鬚男人道:“到得明天,屈指算來,也不過是四年罷了,你卻已經身負絕世武功,名震江湖,當世當中,除你以外,料無彆人了。是以你獨走赤峰山,力擒四匪首之時,江湖上都不曉得你乃是當年的狀元郎,更不曉得你實在是半途學藝,都覺得你是自幼在深山上習武,現在藝成下山。”
長鬚男人道:“時兄弟,你去官那年,不過是一介墨客,手無縛雞之力,莫說是習武之人,便是平常百姓,隨便找一小我,要打倒你也是輕而易舉,你說是不是?”
白衣人笑道:“不心動?這麼一個大官位,你說我能不心動麼?我在南朝,累死累活,就算冇有奸臣作梗,這一輩子能混個三品就不錯了。
白衣人點頭。
白衣人道:“那你想如何?”
眾女相互看看,都難掩驚奇之色,沈丹墨天然也是震驚之極,剛纔他救華鐵膽那一手工夫,即使是內行,也曉得是極其了得的手腕,料來必是在武學高低了多年的工夫,冇想到倒是去官之時,仍然毫無半分武力。以此人麵相,去官的時候離現在應當隻是數年,數年之間,學成如此武功,那是多麼了得?
那藍衣人道:“這個,華大哥此言未免不當,時小官人乃是世之鯤鵬,若能一展雙翅,當遨遊於九天之上,而在大南朝卻被縛住雙翅,行走尚且艱钜,何談飛上九天?大丈夫生於當世,能儘展才調,實現抱負,豈不堪於冷靜無聞,最後鬱鬱而終麼?”
“行動,哼哼,你恐怕還是藐視我了,想這智囊之位,多麼風景鮮赫,又多麼首要?在貴國軍中可說是一人以下,萬人以上,坐第二把交椅,如此職位,引多少人垂涎三尺,又有多少王公大臣,拉乾係托人,如何能夠隨便就送給南朝一個江湖小卒?”
白衣人怔了一怔。
長鬚男人道:“現在多事之秋,內憂內亂,國有覆亡之危,民有塗炭之險。你資質絕佳,充足文武雙修,且以我看來,皆可成大器,固然時下奸臣當道,不能為國度所用,但到國難之時,用人之際,不管在朝在野,皆可獨當一麵,為國度著力,挽救危局,保家衛國,我傳你這身本領,上為國,下為民,並非僅為保你一人。他傳你武功之前,跟你所說的這一番話,你可還記得?”
白衣人道:“彆再哄人了,世上焉有如許的功德,閉門家中坐,餡餅掉下來。想憑這幾句話,就騙得我乖乖放人,未免太小瞧我了。”
長鬚男人道:“很簡樸,你若記得,我活,你若忘了,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