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肖玉郎原就是世子爺的心尖尖,一看好傢夥,兔兒爺竟然敢揹著他偷人……可不就跟把心摘了似的,阿誰氣阿誰恨呀,擼了袖子就要脫手,成果——郭懷仁那廝早他媽蒙圈了,撲上來就要扒世子爺褲子——”
“兩位嬸子好。”
“未幾也很多。”那人想了想,誠懇回道,“我們翔月軒在這都城好歹也是有花樣的,那天又是個大中午,配房裡也有好幾桌客人,大師聽了動靜都跑出來看——”那人俄然收斂了麵上的玩世不恭,一臉正色道,“這事確切是我們把它辦差了,本來世子爺捉了奸,便是對那郭懷仁要殺要剮,如何也挨不著咱頭上。偏我又畫蛇添足惹出這些亂子——不過爺放心,我們兄弟的命都是爺給的,將來便是東窗事發,反正拿這條命去抵了,毫不連累爺半分!”
“哎,就這麼點子小事,女人打發個丫頭來拿就是了,如何還值當特地跑這一遭。”那婆子滿臉堆笑,忙喚了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去給蘇謹晨包一包甘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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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晨見也刺探不出甚麼,內心不覺有些泄氣,隻淡淡笑了笑,又朝兩人客客氣氣道了聲謝,便絕望地歸去了。
“嗯……那誰說得準!”另一個婆子煞有介事道,“傳聞出來的時候三小我都衣衫不整的……那郭大人更是直接讓人抬走的,一起上疼得嗷嗷直叫,冇有聽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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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家子這把丟人也是丟到家了……先宿世子爺在外頭包養伶人也就罷了,這竟還整得……”那婆子砸著嘴,直點頭。“再如何也是太師的人,這把還不知要如何鬨起來……怕是比年都過不好咯!”
陳逸斐冷哼一聲,“你倒不怕。”
那人嘿嘿一笑,撓撓頭笑道,“雖是有些過了……可如何也得來給爺覆命不是?”
陳逸斐挑了挑眉,“你們就一向在隔壁看著?”
“是。”
“我原是看著丫頭煎藥,也是順腳的事兒。”蘇謹晨笑了笑,“剛纔出去時模糊聽嬸子們提起甚麼郭大人……不知你們說的是哪個郭大人?”
“我們原是按著爺的叮嚀,等肖玉郎跟郭懷仁那對假鴛鴦乾柴烈火——”領遭到陳逸斐投來的冰冷目光,那人一頓,舔了舔嘴唇,訕訕道,“可這火候畢竟不好掌控……萬一世子爺到的時候,那頭已經偃旗息鼓了咋辦呢?因而我就想了個彆例,在他們屋裡的熏香裡放了那麼一點點東西……這事兒我也是頭一回做……必定是那老鴇子教得不對……這才……這才放得有些過了……等世子爺到的時候,那小子早操——”見陳逸斐眉毛一皺,他又是一頓,“連他老子都不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