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邊俄然多了一杯熱茶。

衙役的效力很高，不到一個時候的工夫，便在周大嬸家搜出一隻經仵作查證，沾有蛇表皮黏液的竹筒，和一頂竹篾夾油紙編織的鬥笠――楚翠兒出事當晚，便曾有目睹者見到一個頭戴鬥笠的人在山頂呈現過。

劉大人目光鋒利地掃過地上跪著的婦人，一拍驚堂木，沉聲道，“犯婦周王氏，人證物證俱在，你可認罪？”

“認罪？”周王氏如死魚普通黯然無光的雙眸裡終究有了一點點波瀾，她抬開端，正色道，“敢問大人，甚麼是罪，娼婦拆散門庭是不是罪？姦夫丟棄棄子罔顧人倫是不是罪？這些罪又由誰來問？”

“本官斷案，夙來以人證物證為案情之要，你所說的情孽舊障卻不在此列！你連殺三人，更企圖暗害第四人道命，現在證據確實，容不得你混合視聽，膠葛狡賴！本官最後再問你一次，周王氏，你認罪不認罪！”

人群中有大嗓門的，正興趣勃勃地跟火伴會商道，“我就說吧――天底下哪就有那麼巧的事，必定都是讓人殺死的。”

“本官問你，那死去的安如夢，顧紫煙，楚翠兒，另有幾乎被你毒死的月霓裳，都跟你有何過節，你為何要對這四人痛下殺手？！”

驚堂木鏘然又響！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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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說。”他又說了一遍，倒可貴的冇有不耐煩。

因本案牽涉到大理寺少卿陳逸斐府上的一名丫頭，不宜公開審理，因而順天府尹劉大人提早給蘇謹晨錄好了證詞，放她歸去，便派一眾衙役去百花居取證。

“……二少爺請用。”蘇謹晨垂著眼睛畢恭畢敬地站在跟前。

那婦人怔怔地看著他手裡的驚堂木半天，才木然地開口說道，“大人既這般說……民婦認罪。”

“那如何能！我傳聞這案子但是過了小陳大人的手的，絕對錯不了！”

“過節？”王周氏目光迷離地昂首看了看劉大人，好似自言自語普通，“過節？！”她又重重地反覆了一句，眼睛裡刹時像燃起了一團猖獗的火焰，“她們該死……她們都該死！不但是她們……另有柳綿綿，另有阿誰娼婦，她最該死！就是讓她死上一千次一萬次，也消不了我心頭之恨！我恨不能扒她的皮，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她那麼等閒就死了……哼！那就讓她們替她去死！都該跟柳綿綿一樣去死！都去死……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