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瞧你三mm？”二夫人揮了揮手，幾個小丫頭低著頭後退了一步。

“多大了還跟mm搶食兒吃。”二夫人責怪地瞪了他一眼，卻先撐不住笑了，“已經命人給你送了去――你如果冇過來，這會子約莫都已經吃上了。”

“是呢。”那嬤嬤笑道，“三蜜斯明天受了大驚嚇，一向纏著我們夫人不肯放手，連午覺都是三夫人哄著睡的。”

陳逸斐去碧月軒看陳思媛。

從碧月軒出來，陳逸斐陪母親回念安堂。

“話也不能這麼說，”三夫人暖和地說道，“女人家有幾個是會浮水的？”說著寵溺地瞪了陳思媛一眼，陳思媛心虛地撇了撇嘴。

陳逸斐一愣，隨即暖和地笑道，“思媛找我但是有甚麼事？”

兩廂施禮行禮，三夫人笑著號召他們坐下，又讓丫頭給端過來兩杯熱茶。

陳逸斐忙站起家，低著頭畢恭畢敬道，“不敢欺瞞母親，這事兒……兒子也是明天回府纔剛曉得。”

“這傻孩子跟我唸叨了好幾次，”三夫人馴良地笑道，“直對你院子裡阿誰叫若熏的丫頭讚不斷口。”

屏退了服侍的下人，二夫人語氣中帶著幾分清冷，“你房裡幾時多了這麼個大丫頭，如何連我都不曉得？”

“不是去找二哥哥……”陳思媛抿了抿嘴，有些不美意義，“我是想親身感謝明天救我的阿誰姐姐。”

“可貴的是她對主子的這份忠心。”三夫人笑著轉向二夫人，“斐哥兒身邊這個小丫頭，我瞧著也非常不錯。”

二夫人立時打住話頭，“你們夫人也來了？”

“是，”陳逸斐笑著上前攙扶母親，“剛回府便傳聞思媛落了水……母親也是來看思媛的？”

陳逸斐把母親的行動支出眼底，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擺擺手道，“思媛不消把明天的事放在心上。那丫頭看著倒是美意，實則倒是個蠢的――不但冇把你救上來，本身還幾乎溺了水，底子不值一提。”

陳思媛不懂大人間的心機，本來還惦記取要去見見蘇謹晨，跟這個標緻姐姐道聲謝，此時聽二伯母的意義，也不敢出口辯駁，遂聽話地點了點頭。

陳逸斐歪頭笑問，“可也做了兒子的份？”

二夫人點點頭，又問，“媛姐兒現在可醒了？”

母子倆在碧月軒坐了一會，又哄著陳思媛吃了一小碗糖蒸酥酪，直到掌燈時分，方起家告彆。

兩人這邊正說著話，院子裡就有守門的嬤嬤瞥見他們，一邊叫了個小丫頭出來通報，本身則從速迎了出來，“奴婢見過二夫人，見過二少爺。”

剛到門口，便見母親帶著幾個丫頭往這邊走。

二夫人笑了笑，不置可否地抿了口茶，才緩緩道，“這丫頭好是好，隻是再如何著也擔不起媛姐兒親身去給她伸謝――不過都是她應當應分的事兒罷了，媛姐兒若實在覺著過意不去，讓你二哥哥替你賞她幾樣小巧玩意兒也就是了。”

“媛姐兒才說梳了頭要去敬自齋呢，你倒是先過來了。”三夫人笑道。

“還是母親掛念著兒子。”他笑嘻嘻道。

三夫人是個知情見機之人，因而笑著應了一聲也就不再多言。

陳思媛穿了件鵝黃色的家常衫子正乖乖地坐在繡墩上讓母親給她梳頭。三夫人給她紮了個雙抓髻，看上去非常調皮敬愛。見兩人出來了，陳思媛工緻地從墩子上跳下來，軟聲細氣地叫了句二伯母，二哥哥。圓圓的小臉紅潤光芒，一點也不像剛從鬼門關走過一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