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妁向後畏縮了兩步,麵露驚駭,顫聲道:“英……豪傑既然無礙了,不如沈英先……”
“無妨,”謝正卿揮了揮手,麵色沉寂:“起來吧,這事兒怪不得你們。”
特彆是那一雙桃花眸子清純脈脈,暗噙秋水,媚意天成。這不恰是朗溪縣令蘇明堂的掌上明珠麼?
蘇妁遊移了半晌,還是決定不奉告他真名。
本日搜山救駕的並非隻要錦衣衛,而那些營兵屬性龐大,不乏各家眼線摻雜此中。如果被人見到與謝首輔在一起的是蘇縣令的女兒,過後泄漏了風聲女兒家的名節事小,被汪萼及慶懷王那些狐埋狐搰的人誤想成是賣主求榮,暗中勾搭……那蘇家人怕是要為此蒙冤見閻王了。
“批示使,如許下去也不是體例,眼下就我們三人了,如何也搜不全這座山呐。何況現在也不能肯定大人躲的就是這座……”
一來本身眼下所扮的角色乃是趙侍朗府上的粗使丫環,若留下真名恐留後患。
謝正卿隻伸出一條胳膊,便將這女人承住,接著往懷中一攬,打橫抱起,走至巨石旁,緩緩將她安排好。
那瓷瓶中溢位的暗香氣味,瞬時繚繞上了蘇妁的鼻尖兒。她還冇明白過來這是如何一回事兒,就感覺腦中沉沉,眼瞼粗笨,身子也不聽使喚的癱軟下去……
麵對如此直白的挑釁,蘇妁強撐著麵色如常,不起波瀾。畢竟事兒都幫他辦完了,現下再獲咎有些犯不著, 保命為先。
前路又到了分岔之處。從山下一起走上來,他們業已碰到了不下二十條岔道,反幾次複繞來繞去。二十多名錦衣衛經曆了分頭、分頭、再分頭,現在他這隊隻剩下三人了。
那人領命後,便倉促下山去與來人彙合。
先前派去探路的長生小跑著返來,倉促擦了把額頭上冒的急汗,雙手一拱稟道:“批示使,前麵的兩條皆非死路,部屬各走了百米不到,便又現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