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朝有兩大異姓王,一個是嶺南王蕭氏,占地兩廣雲南一帶,軍政都自成體係,根基是自成一國,另一個便是西夏王項氏,封地在青海甘肅寧夏一帶,相較嶺南王,西夏之地苦寒,軍隊供應大部分都來字朝廷,以抵當西域各國,是以固然項氏一樣為異姓王,卻並不是獨立管理西夏,隻能節製西夏三分之一的權勢。是以西夏王與大齊朝的乾係更加龐大。
順國公府因為身份特彆,後輩教誨向來以低調沉穩為主,並不會特彆講說前朝之事,所學不過是史乘記錄,更多會講授祖黃帝與趙家禪位的留天子如何兄弟情深,如何寵遇趙家。隻要每一代的嫡宗子長孫成年後,家主纔會細細教誨前朝史乘上未曾記錄的秘事,以及趙家殘存的一些權勢。
項皇後出身西夏,身上還帶有少量的外族血緣,身材較中原女子要高大很多,樣貌也不是時下京都勳貴家屬最喜好的端莊娟秀型,而是濃眉大眼,高鼻深目,傳聞騎射工夫極好,本來也頗是一個英姿颯爽的貴女,隻是能夠在皇後位子上久了,身上積威日重,加上她本就剛毅的樣貌,不笑的時候嚴肅甚重,很有點殺伐定奪的模樣。
此時麵前十一歲的少年身著一身極其不打眼的淺灰色細棉布衣,腳上是一雙同色係的布靴,明顯因為早上夙起熬煉過,靴子上有被露水打濕的淺淺陳跡,還踩有少量新奇的泥土。少年打扮樸實低調,卻更襯得一張臉非常打眼,小小年紀,已是非普通的詭譎素淨。而少年那趙家特有的微微上挑的鳳眼中,倒是一派安靜,眼眸通俗而看不出任何情感。
阮安柟忙施禮帶笑恭敬道:“娘娘厚愛,臣女感激不儘,豈敢有不恭之心。再者,皇後愛好舍妹,實在是舍妹之福,臣女歡暢都還來不及哪。”
項皇後又在殿中陪太妃娘娘談笑了一陣,未幾時,見太妃麵有倦色,便很有眼色的提出告彆,臨走時,還笑著對安槿姐妹叮囑,多到其他殿中和姐妹們說話,有甚麼需求的,就派宮女過來講聲,千萬不要拘束瞭如此。
此時順國公府,老國公爺聽本身的老妻說了幼孫趙承奕想去錦華書院的要求,不悅道:“混鬨,他怎會生出如許的動機,錦華書院固然不乏飽學之士,但狂人蕩子太多,並倒黴於他修身養性。我見他這兩年性子更加狷傲,捉摸不定,不去皇家書院磨磨性子,反去錦華書院,豈不是誤了他?”
趙老夫人勸道:“我看奕哥兒並不是狷狂的性子,他是更加的有主張了,說是想拜藺穀為師,我都奇特,他那裡曉得的藺穀。”
昭陽公主,天子陛下獨一的嫡女,也是嫡長公主,深受帝後愛好,尚保寧侯郭顯的嫡次子,也恰是安槿舅家順國公府世子夫人的侄子。
順國公聽得前麵端倪稍展,待聽到老妻最後一句,點頭道:“你現在更加縱著這些孩子了,豈不知玉不琢不成器,我們趙家是踩在鋼尖上的,稍有不慎,就是滅族之禍。”
順國公看他那張臉,內心一突,他平時少在府中居住,在府中也多是隱居不出,除老妻和宗子長孫,少見彆人。偶見這孩子,也最多是感覺粉雕玉琢,趙家後輩個個樣貌出眾,也冇甚麼出奇,但冇想到他竟天生如許一副邊幅,竟有七分似了家中密藏畫像中留天子的模樣。
若如許的邊幅被故意人瞥見,作出些甚麼文章,怕又是一番風雨。畢竟留天子的畫像,並不是趙家獨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