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相戀,她和許嘉盛當初已走到談婚論嫁的境地,可他最後竟然冷冰冰地扔下一句“你太冇女人味了”,便急不成待地投入了另一個女人的度量。但是,此時現在,顧良品感覺比叛變更令民氣酸的莫過於——好久以後你才得知,冇有你,他反而過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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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姍不予苟同,大喇喇改正說:“你這麼想就不對了,婚前劈叉總比婚後出軌強啊!男人偷腥是絕症,一輩子治癒不了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吃藥都有救,以是你該光榮你冇嫁個身患絕症的!”
一進公司,禿頂王副總就一通電話把她招進辦公室。他遞給顧良品一張高大上的燙金聘請函,“今晚有個慈悲晚宴,我冇空,你替我去插手吧。”
顧良品是個何其慷慨與熱情的人,路上看到乞丐她會給錢,碰到野貓流浪狗她會餵食,但唯獨對這個女人她完整風雅不起來,她斂去臉上的不安閒,自顧自站起家,“我冇工夫請你喝咖啡,我另有事。”
驀地對上位短裙網襪打扮時髦的女人。
隔壁桌的一對男女正處於*不點就著的狀況,滿臉芳華痘的男人一手摟著女人的胖腰一手搭著女人的象腿,兩人毫不避嫌地用法度濕吻的體例互喂冰激淩。
顧良品一聽這話更來氣,“‘老同窗’仨字如何寫你曉得嗎?我看你還是彆玷辱四年同窗之情了。”她嫌惡地甩開對方的手,以居高臨下的姿式俯視著那張盛飾豔抹的臉。她至心不明白許嘉盛看上這女人哪點了,莫非化個妝、穿露點兒,再捏著嗓子說話就夠得上他所謂的“有女人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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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笑非笑地說:“嘉盛向我求婚了。”
適逢用餐岑嶺期,滿眼儘是語笑喧闐的人潮,這場麵哪是用飯,清楚像是在澡堂子裡搶蓮蓬噴頭,一名難求。
萊茵嘉園。
三房一廳精裝修的公寓,顧良品一小我住。
離創辦公室,顧良品翻開金燦燦的聘請函,瞅了瞅晚宴地點。
隻見她不疾不徐地滑屏接聽,用能滴出蜜的甜膩嗓音對動手機說道:“敬愛的,你找我有事呀?我不是說晚點回家嘛,你再等我一會兒哦,彆焦急喔,乖呦。”言畢,不等一臉黑線加問號的老媽開口,她忙不迭掛斷電話。
幾人都是大黌舍友,有很多共火朋友,固然畢業四年不足,但大師仍保持著聯絡,時不時還搞場集會。之前顧良品也很熱中參與,不過自從和許嘉盛分離後,她就樊籬了同窗圈,眼不見為淨。
隻見上麵印著——
易菲菲臉上的舒暢刹時蕩然無存,她“騰”地從沙發椅上竄起來,指著顧良品的背影破口低吼:“你給我站住!你甚麼意義?!”
冬眠在心底好久,久到她已經不感覺疼痛的老傷疤就如許猝不及防被人狠狠揭開,再次湧出潺潺的鮮血。尼瑪心臟真疼!顧良品倒吸口冷氣,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直到指甲掐進掌心肉裡襲來一陣銳痛,她的心悸才稍稍減緩。
屋裡冇開燈,淡薄的月色穿透窗簾,在牆壁上投放工駁的光影,她看得失神,無端想起阿誰負心的男人。
但是,電光火石間——
禮拜一大早,顧良品精力抖擻,穿戴小西裝踩著高跟鞋,聘聘婷婷走進New Century的寫字樓。
瞅了眼來電顯現,她眉一皺,是老媽從美國打來的越洋電話。這個節骨眼上,她跟著瞎起甚麼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