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您彆悲觀,我們已經到了緬甸境內,也已經和緬族那邊的人獲得了聯絡,再過不久,便會有人來策應我們。”部下開口道。
顧遠霆麵色一變,念起其與何廷文一道將林晗雪送給張義昌,他的眼底浮起了一扼殺意,郭永誌縱橫疆場多年,自是發覺到了顧遠霆的殺機,他淡淡笑了,隻持續說道:“現在,你已成一方霸主,我也算對得起你父親,你殺了我吧。”
顧遠霆聞言,黑眸頓時變得陰暗起來,他甚麼話也未曾說,隻拿起本身的配槍,向著戰壕外大步走去。
郭永誌淡淡笑了,他向著顧遠霆點了點頭,啞聲道:“不錯,如許快就尋到了我的下落,你的手腕,和軍事批示才氣,都和司令很像。”
“若我不成了,青宇那孩子,便交給你們了。”郭永誌啞著聲音,與部下叮嚀。
郭永誌搖了點頭,他的神采暗淡,隻一絲苦笑,言了一句:“天要亡我。”
“長官……”那部下聞言,心下頓時湧來一股淒惻之意,本來,他們隻籌算進入緬甸後藉著緬人的權勢與顧遠霆對抗,孰知郭永誌在半路病倒,目睹著病入膏肓,他這麼一倒下,軍中群龍無首,又如何擋得住顧遠霆的守勢?
“長官,部屬這就出去看看!”那部下說完,剛欲向外走去,就聽“砰砰”兩聲槍響,已是有人在他的胸口開槍,將他打倒在地。
“長官,我們先彆說這些。”那部下聽出郭永誌的話音中包含著交代後事之意,當下便是開口。
顧遠霆淡淡嘲笑,“父親當年讓郭叔來幫手我,這些年,遠霆自問也對得起郭叔,倒不知如何的,郭叔要背棄我?”
郭永誌目光一震,就見一支兵士從內裡衝了出去,他們身上的戎服是郭永誌最熟諳不過的,他曉得,這些皆是顧遠霆的人。
顧遠霆神采陰鷙,取出了本身的手槍,不等他抬起手,就聽一道男聲衝著他大喝了一句:“遠霆!”
念及此,郭永誌唇角暴露一絲苦笑,隻緩緩閉上了眼睛。
滇緬邊疆。
“長官,您感覺如何?可有好些?”部下守在一旁,與郭永誌開口道。
“就看在他幫手你多年的份上,冇有功績也有苦勞,遠霆,兄弟求你!”郭青宇向著顧遠霆走去,用本身的胸膛為父親擋住了顧遠霆手中的槍口。
戰壕中,顧遠霆隻著一件襯衣,他用冷水洗了把臉,烏黑的短髮上掛著水珠,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顧遠霆扔下毛巾,就見傳令兵向著本身一個立正,開口道:“少帥,已經查到了郭永誌的下落。”
“虎父無犬子,你父親是個天生的軍事家,你也是。”郭永誌的聲音沙啞,他看著麵前的顧遠霆,與之言道。
氣候悶熱而潮濕。
直到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從內裡一步步走進了這間屋子,郭永誌方纔展開眼眸,就見本身麵前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的眉峰如劍,目光深冷,周身高低披髮一股生殺予奪的氣勢,而唯有顛末無數次疆場的浸禮,淡然麵對存亡的人,纔有這般的光彩。
聽他提起了父親,顧遠霆眸光一沉,他的唇線緊抿,透著冷峻之意。
“爹?爹!”郭青宇嘶吼著,淚水刹時湧了出來。
顧遠霆回眸,就見郭青宇一臉慘白的從內裡衝了出去,他的臉上蘊著焦灼之色,隻一把護在了父親麵前,與顧遠霆祈求道:“遠霆,我求你,求你饒了我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