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副官轉過身,剛要分開,顧遠霆倒是喚住了他:“等等。”
“他這整天忙著軍務,身邊卻連個服侍的人都冇有,”顧老太太提及此事,便是歎道:“林氏已經走了三年,他還這幅模樣,難不成,他是要孤身一輩子?”
聽著顧遠雲的話,顧老太太便是嘲笑道:“好一個盛子頤,肚皮倒也爭氣。”
主樓中,顧遠雲守在老太太身邊,端著一碗粥在那邊喂著,見祖母吃了兩口便不肯再吃,顧遠雲眸心浮起一抹憂愁,隻勸道:“奶奶,您再吃兩口吧。”
想起這些,顧遠雲也是蹙起了眉頭,和祖母道:“自從晗雪走後,老四的性子是一天比一天冷,就連上麵那些人也都說他更加殘暴,在軍中也是嚴苛的不得了,雖說慈不掌兵,可他如許下去,總歸要出亂子,趙副官老是要我跟著勸勸,可我說的話,他哪兒肯聽?”
一句話剛說完,顧老太太便是忍不住的咳嗽起來,顧遠雲見狀隻倉猝放下了碗,為祖母排順著後背,在那邊言道:“奶奶,您彆活力,您可要保重身子啊。”
“我都好,倒是你,常日裡忙著軍務,也該找小我照顧你了。”林母望著身邊的半子,又一次勸道。
“拿去給秘書辦吧。”顧遠霆重新合上了眸子,淡淡出聲:“此後這類事彆來煩我。”
“老太太,大蜜斯,這是剛纔龔府差人送來的請柬。”江媽從內裡走了出去,向著老太太與顧遠霆恭聲開口。
林母搖了點頭,三年前,因著丈夫與女兒接踵離世的打擊,讓她幾近要跟從著丈夫與女兒而去,在那些痛不欲生的日子,顧遠霆將她奉若生母,親身在她身邊顧問,而在這三年中,每逢他得了餘暇,總會抽暇來林第宅看望她,哪怕隻是陪著她吃一頓飯,喝一杯茶。
這兩年,顧老太太的身子目睹著式微了下去,這一年幾近已是纏綿病榻,冇法下床,府裡的丫環嬤嬤雖多,顧遠雲卻還是親力親為,日日守在祖母的病榻前儘孝。
“拿過來。”顧遠雲叮嚀了一句,江媽隻將請柬雙手奉上,顧遠雲將請柬翻開,待看完,隻將那請柬擱在了小幾上。
“母靠剋日看起來消減了些,是身子不舒暢?”
顧遠雲搖了點頭,“老四這幾天都在虎帳,怕是明天又不返來了。”
聽著顧遠霆的話,趙副官便是明白了,“大帥是要去看望林太太?”
他迎上林母的目光,隻和她低低的吐出了一句話來:“我忘不了。”
顧遠雲躊躇了半晌,才道:“奶奶,龔永堯和盛子頤的兒子要擺滿月酒,這是請老四去龔府喝喜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