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瘋了，”顧遠霆聲音透著一絲澀然，與老婆緩緩道；“我不會殺她，但也不會放了她，我已經讓人將她關了起來。”

“林晗雪，”顧老太太看著林晗雪的眼睛，和她漸漸兒開口：“我之前，是做過很多對不住你的事，我拿我的命，跟你……跟你恕罪了……”

“我死了，遠霆最多悲傷個幾天，可你如果死了，他那裡……”顧老太太說的這，聲音隻更加的寒微下去：……他那裡，還能活？”

“奶奶說的是實話。”顧遠霆撫上了她的麵龐，與她低低的吐出了一句話來。

顧遠霆的目光亦是向著祖母的靈位看去，他攬緊了林晗雪的身子，低聲說了句：“我也冇有想到。”

“她說，如果她死了，你隻會難過幾天，可如果我死了，你就冇法活了。”林晗雪眸心含淚，更是顯得眼瞳清澈如星。

“你奉告遠霆……”顧老太太用力攥住了林晗雪的手，她的眸心蘊著最後一束光，吃力的吐出一句話來：“讓她，饒了大丫頭一命……”

林晗雪悄悄地走到他身邊，和他一起跪了下去。

剛進屋，林晗雪便是看著靈前跪著一道熟諳的身影，他雖是穿帶孝服，身形卻一如既往的英挺，是顧遠霆。

“她說甚麼？”

“你會如何措置大姐？”林晗雪從丈夫懷裡抽出身子，看向了他的眼睛。

林晗雪聽著丈夫的話，目光則是向著顧老太太的靈位看去，念起白叟臨終前的那些話，林晗雪奉告丈夫：“不恨了，奶奶豁出命救了我和孩子，我不會再恨她，隻會感激她。”

“遠霆，”林晗雪眼圈微紅，隻看著丈夫的眸子，又是和他輕聲說了句：“奶奶臨終前，曾和我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