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賽詩的都是未出閣的女人,虞夫人等便坐在一邊等候,在大師低頭寫詩時低聲與身邊交換,不搶她們的風頭。等詩詞寫出來以後,她們便要與長公主一道品鑒。
看來葉明蓁本來的名譽也不過如此,長公主意了她的詩,也並未說甚麼,還去看彆的詩集。她本來還擔憂葉明蓁會趁著這個機遇出頭,現在就不消擔憂了。
顧思凝側過甚,鎮靜地問顧夫人:“娘,題目如何變了?你不是說千真萬確的嗎?”
此次宴席的主題是賽詩,因此每一名來賓麵前都有一道桌案,筆墨紙硯齊備。等誰寫好了詩篇,隻要敲響桌角的鈴鐺,便會有人過來將詩收走,呈到長公主麵前。
“哪位葉女人?”
她抓著羊毫,遲遲冇有下筆,滿腦筋都還是本來籌辦好的詩,這會兒臨時換了題目,一時半晌腦筋空缺,她竟一句也想不出來。
場中能人輩出,她雖是占了重來一回的上風,起先也有些不起眼。但顧思凝不焦急,本來再如何不起眼,比及最後她一鳴驚人,才更讓人印象深切。
顧夫人接過,仔細心細看過,卻皺起眉,說:“與你先前寫得比擬,倒有些比不上。”
屋子裡冇有其彆人,瑞王也就不諱飾,迫不及待地問:“哥,這賽詩都開端了,你籌算何時脫手?”
即便她不肯意,也不得不承認,葉明蓁的才學在貴女當中是佼佼者,鮮少有人能及。
葉夫人笑了笑,又拿起方纔那本詩集看了起來。
她看的不是顧思凝的,而是葉明蓁的。長公主說得不錯,顧思凝的那幾首詩寫的是好,讀起來卻過分沉重。她暮年經曆了悲傷事,這些年一向鬱鬱寡歡,心結地點,也不愛看這些牽動情感的詩文。反倒是那另一名葉女人的詩,寫的是春日朝氣,現在正身處在百花盛開盎然春意的花圃裡,讀起來便讓人也跟著表情愉悅。
葉夫人還在回味著方纔看的詩,聽到她如許說,便問:“這位顧女人也有甚麼淵源?”
丫環捧著一個托盤走上前來,托盤上是一個端方的木盒,統統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疇昔。長公主翻開木盒,裡頭竟然是一套精彩的頭麵,寶石剔透,做工詳確,隻看一眼,便曉得此物代價連城。
也是多虧了葉明蓁,讓她總算是想起了幾首關於春日的詩。
那邊,長公主也拿到了顧思凝的詩。
唸詩的聲音讓場中世人聞聲,謄抄後的詩也被人送到了小樓裡。
已經有好幾人作出詩了,這位真令媛卻冇動靜。
說來也巧,定國公也姓葉。她曉得國公夫人當初生的是個女兒,算算時候,如果那孩子現在還活著,就與葉明蓁是一個年紀。
第25章
統統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盒中光彩奪目的頭麵上。
顧思凝的視野跟著那張紙到了長公主麵前,而後便捨不得移開了。她睜大了眼睛,火急地想要曉得長公主會如何看葉明蓁,又恐怕長公主會說出甚麼誇獎之言。
她搶先緩慢看完,而後不由歎了一口氣。國公夫人掉隊一步,聽她感喟聲卻有些迷惑:“我見這首詩寫的不錯,比先前的都好,為何要感喟?”
瑞王:“……”
她搖點頭,道:“或許是時候太短,一時想不出更好的。”
在場都是女眷,如何能不為標緻的金飾動心,彆說是未出閣的女人,就說是世家夫人也都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