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更加輕柔,還帶著足以利誘不知情之人的體貼。
現在這侯府夫人的位置是她的!
丫環謹慎翼翼奉上了一杯熱茶。
宋雨晴斜眼掃了她,而後笑了笑。
她定然是用心的!
蓋子翻開,點心的香氣緩緩伸展,宋雨晴卻背對著季和光,未曾回顧。
“殺了宋如心!”
此人是殺手構造中的,雖說刺殺未能勝利,但宋雨晴一心想讓宋如心斃命,便一向讓留意著,三五日便上門彙報一次宋如心的意向。
門吱呀一聲便開了,宋雨晴紅著那雙嬌媚的眼眸走了出去,她一副和順可兒的模樣,將手裡的食盒悄悄放在了書桌上。
話一出,季和光避開她的目光,裝模作樣拿起羊毫。
她端得一副善解人意的暖和姿勢,彷彿用心打翻茶杯的另有彆人。
宋雨晴落座在正廳,卻隻要幾個丫環環抱身側。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剛好拿捏著能讓書房裡的人聽清楚。
宋雨晴隻覺著心涼,連指尖都不斷地顫抖著,她硬生生忍住了,順服地點頭。
侯府在架空她,在宋如心離京後便讓她覺著有如此作為。
即使季和光遲延到本日都未曾讓她當正妻,但隻要無新人進府,這統統不還是她說了算?
“夫君可在房裡?這些光陰夫君連飯都未曾好好吃,我為夫君備了些點心。”
宋雨晴連自個兒如何走回的院子都未曾記著,她腳下打飄,彷彿隨時都要昏倒倒地。
“出去吧。”
還未曾落座,石子兒敲打門窗的聲響傳來,她轉頭定睛一看。
期間凡是有訛奪,宋雨晴便會用簪子朝著她們不便示人的部位戳,戳得丫環們腿上儘是一個個的小血孔。
卻聞聲渾厚的男聲抬高著聲音奉告了她。
等人下去了,宋雨晴已是再坐不住。
這些光陰被她揪著出氣的幾個丫環卻嚇得身子都顫抖起來。
要麼讓丫環舉著滾燙的茶杯跪在地上,要麼在她們腦袋上放幾本厚重到雙手都難以耐久拿穩的舊書,靠牆站著。
“我不會讓你快意的!”
宋雨晴不想被旁人曉得,她每次脫手都緊著瞧不出的位置來。
她不明白,宋如心隻是一個野種罷了,離京了清楚是件功德,為何季和光魂不守舍。
宋雨晴的神采變了,她正要嗬叱此人不講禮數,即使要與她彙報,也不該當在她答應前便進了屋子。
宋雨晴命人備了一碟點心,腳下的步子妥當,還時不時空脫手來翻開食盒摸摸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