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心的話讓季和光有些畏縮了,可宋雨晴心中不信,她自認做事做得充足隱蔽,就算髮明瞭蛛絲馬跡,有幾個下人幫襯著粉飾,也不會有任何大的影響。
宋如心那雙仿若秋水般的眼眸看了疇昔,無法之餘又藏了些笑意,她點點頭,煞有介事地迴應。
宋雨晴邊說邊冒充摸了摸手臂上還未曾好轉的傷勢,能夠讓季和光這般的偽君子心甘甘心為她出頭,將那奶孃命人打死,這傷口但是幫了不小的忙。
“姐姐莫要談笑了,這些事情與我們侯府有甚麼乾係?你如果有證據,大能夠去大理寺卿為人鳴冤,隻是我擔憂姐姐身上揹著的案子,也不知姐姐現在用心成這般,還能不能尋些藉口諱飾。”
這些宋如心稍作思考便全想了明白,她更是覺著好笑,這兩人之間的事情她不肯去管。
“宋女人要不也給王爺寫……”
季和光瞧見她摸手臂的行動,亦是想起了侯府潛入刺客的事,他雖說不信賴宋如心一個女子有如許的本事,但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昨日傷的是宋雨晴,或許明日傷的便是他了。
她正要上前救治,便聽得男人迷含混糊地低語道:“不要影響我渡劫……不要救我……”
都是實足的惡人,隻是一個長於端一副謙君子的模樣,一個長於假裝荏弱不能自理的心善小白花。
這些光陰產生的一樁樁一件件,暗七都會清算好,用王府的信鴿給沈承頡捎去,也算是在彙報宋女人現在的遭受,王爺還未曾往王府遞話,他覺得是不故意,不成想倒是直接給宋女人又送來一顆放心丸啊。
“宋女人。”暗七倉猝開口,恐怕她曲解了王爺,隻當王爺似是不長心肺般的石頭人,“我們除了王爺跟小郡主,便也隻被派來護過宋女人一人。”
宋如心驚奇半晌,旋即上前讓伴計幫著這熱情腸的幾人,將撿到的病患扶著躺到了床榻上。
但用一個下人的命,去給宋如心台階下,季和光覺著劃算極了。
比起暗十的木愣,暗七反應快上了很多,他低聲對著宋如心道:“宋女人如果要謝,便謝王爺吧,部屬也隻是服從做事。本日宋女人到藥堂後,王爺寄的信便來了,瞧著許是前些光陰宋女人遇險便回了的信。”
定睛一看,宋如心更是迷惑不已,這男人穿戴也不似瞧不起大夫的人家,滿是渾身膿瘡,人已然認識不清,另有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