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看看大哭的小玉，回身就給了寧氏兩腳：“你敢對大女人不敬？跪下，給大女人跪下。”

看看她娘，小玉投進孃的懷裡狠狠的用力一抱：“現在不管如何都要去池家了，這是我們獨一的活路；我會好好的活下去，早早弄到充足的銀子來接你們，娘也要好好的活下去，照顧好弟弟和mm。”

池得順咳了兩句：“大女人，她如何也算是大女人的長輩，曾經的長輩，依小的看不如……”他固然冇有明說，但是意義很明白。

方纔池得順對小玉稱呼了一句“大女人”，就讓小玉猜想池家是真得要承認她的存在；現在小玉更加肯定池家還是有點看重她的――這算是個好動靜吧。

她能夠識得字未幾，不知禮不懂甚麼端方，但是她的心眼兒可很多，不然如何能夠護著她娘和弟妹，在文四手中活到現在。

萬氏還冇有開口相勸呢，就聽到女兒說要去，吃驚了一下歎口氣明白過來：遇事拿主張的人常常是小玉，這幾年來她已經風俗了。

寧氏一愣然後笑道：“大女人，池家甚麼冇有？到了池家你就曉得甚麼叫做繁華，我的那些衣裙你是入……”

“你、你做甚麼？”寧氏驚呆了。

小玉聽到並冇有半點驚奇，隻是嘲笑兩聲：“我就曉得。我勸娘不要急著給我行甚麼笄禮，就是不想讓他們打主張，但我也曉得拖不了多久，但是銀子一向冇有攢夠，要走的話底子不成能；本來我想就拚一把吧，現在池家倒是個機遇。”

寧氏被打的臉腫起半邊來，但也不得不承諾著去上房：文四是甚少對她動粗，但也不是不打她，是以她也不敢違了文四的意義。再不捨得那幾身好衣裳，現在也隻能割肉了，比及小玉分開後有的是銀子――那不是能做更多更好的衣裳？

不過他對這個不是在池府長大的大女人更是瞧不上眼，眼皮子太淺了，到了池家要甚麼樣的衣裙冇有啊，和一個姨娘討起衣裙來了。

聽著女兒的叮嚀，萬氏的淚水再次流下來：“我都曉得，你、你在池家要謹慎；現在的池家不比疇前，家大多了端方必定更多、更重，你事事到處都要細心，要曉得進了池家不是納福，不謹慎一樣會丟了性命或是被人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