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發給陳效的信大多是丁丁在看，複書也是由丁丁先擬好，比較淺顯的直接就答覆了，首要一些的，陳效或許還會事前過目。林薇不曉得本身這封辭職信究竟能算是哪一種，但那一邊也冇讓她猜多久。她梳洗以後，回到寫字檯邊上，複書也就來了，註釋很短，不消翻開，單看預覽便能夠了，隻是兩個詞――Good Luck（祝好運）。

接下來的半天，她過得彷彿夢遊，不再有甚麼處所必然得去，也冇甚麼必然要完成的任務，旁人辭了職，還能夠清算東西回家，而她連一個家也冇有。上海是她的出世地，但那邊並冇有誰等著她歸去，疇前租住的公寓老早退掉了，冷不丁的歸去連住的處所也冇有。香港也是一樣的，固然她是從那邊過來的，可一旦跟陳效分離，與那座喧鬨的熱帶都會的聯絡也就此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