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聞所未聞。
女孩咬牙,抬手便是一掌。
棠觀分開後,全部長樂宮便又規複了一片沉寂,彷彿方纔那一出不過是“睡夢”中的一個小小插曲。
家裡?
“行了都彆做夢了,皇上待娘娘好和你們有甚麼乾係,散了散了……”豆蔻大姐大似的揮了揮手。
“……”
豆蔻也跟著行了個禮,“皇上。”
常日裡陪她練練倒也無妨,現在有傷在身,得想個彆例讓她循分下來。
長樂宮已經有了些復甦的□□,顏綰換了一身簡便的打扮到後院“巡查”,想要再作弄些花花草草,身後還跟著一大票無所事事的宮人。
冇有孤負棠觀所托,豆蔻終究在薑太醫來之前把顏綰從床上拖了起來。
宮女們趕緊噤了聲,低頭福身。
說著,她笑容倒是一頓,“……花呢?”
用小鋤頭敲了敲土,顏綰偏頭,眯眼看向得空和豆蔻,“恩?”
“日久才見民氣。”豆蔻忍不住又澆了盆冷水。
若早知當初提拔是為了庇護這位北齊公主,他定不會……
比來的差事當真是輕鬆,除了每日給宮中幾位太妃請脈,再給長樂宮的皇後孃娘安安胎,便冇甚麼要操心的了。
“說吧,昨日去哪兒了?”
說來也奇特,豆蔻這丫頭疇前說話都百無忌諱的,怎的本日倒是畏首畏尾起來?
“……皇上也冇彆的處所去啊。”豆蔻挑眉澆了盆冷水。
口氣雖生硬,但卻因那一絲無可何如稍稍柔嫩。
她如何就這麼看不得這些小宮女對皇上的自覺崇拜呢?
豆蔻皺眉,張了張唇,又閉上。
女孩置若罔聞,反覆道,“我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黑衣少年低頭看了一眼左臂被浸濕的衣衫,又抬眼看了看頭頂的樹枝,避而不答,“很快就會有人來策應。”
薑太醫請完脈道了聲統統安好便回他的太醫署去了。
最後一個“屈”字被顏綰如炬的目光嚇了歸去,乖乖解釋道,“此花名喚天涯子,是朵奇花,傳聞著花時有如雲絮。家裡也是好不輕易才尋來一株……”
“傳聞朝堂上也有勸皇上選妃以充後宮的,都被皇上否了。”
“皇上待我們娘娘真好,每晚都宿在長樂宮……”明顯娘娘懷有身孕都不能侍寢。
娘娘還冇起,就算她們想做些最根基的打掃怕是也會打攪娘娘。
“不要看我的眼睛。”
豆蔻反手指了指殿門,“你冇見著皇上為了讓娘娘好好睡,都冇如何點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