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一點兒也不難,真的不難。
可貴從自家五哥嘴裡聽到這麼直白到噎死人的話,胤禟乾脆奪過茶壺,硬是連灌了半壺茶水才緩過來。
這廂賈母還是遊移著,那廂賈政就已經忍不住了:“大哥說的但是真的?”如果真的,哪怕賈母捨不得這個錢,他也情願自個兒掏。身為榮公賈代善最寵嬖的季子,他也有很多的梯己錢。這麼多年以來,吃喝用度裡連帶禮尚來往購買孤本古籍花的都是公中的財帛,他的梯己錢至心為數很多。
得了,認命吧。起碼在勢均力敵之前,必然要學會認命。
賈赦還道:“原正籌算去對門尋您呢,剛好您就過來了。”
“如果你樂意的話,能夠挑選恰當的逞強,我們那位四哥最不喜的就是恃強淩弱,凡是感覺你弱了,他就會想方設法的護著你。”
“不錯,好好乾。”賈赦說得隨便,胤禟答得也隨便,就是完整冇走心的隨口瞎扯。
一抹嘴,胤禟道:“我有事兒呢,先告彆了。對了,弟弟我這般孝敬,五哥你也得備些禮品給額娘吧?貴重與否不首要,關頭在於情意。”
胤祺瞅了他一眼,親身給他斟了一杯茶,放在他跟前:“有些事兒不是自個兒體味,旁人說再多也冇用。再說了,不是另有我在嗎?我是你哥哥,宮裡另有母妃在,就算將來真的出了事兒,保住你的小命還是輕易的。不過,現在也不錯,我倒是感覺那稼穡侯是個有福運的,明顯甚麼都冇做,成果卻都是好的。”
多數時候,人如果冇這個設法倒也冇啥,一旦有了設法,那絕對是越想越心動的。當下,賈政連賈母那邊都未曾打號召,就暗裡去尋了賈赦。
可明顯,這類餿主張胤禟纔不會采取,隻哼哼唧唧的奉告胤祺,比來老八對他的態度怪怪的,不曉得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哼,你若真故意,有甚麼事兒是辦不到的?”有一句話賈母冇說,賈赦連侯爺的爵位都能弄到手,幫一個戔戔從五品工部員外郎官複原職就那麼艱钜?騙鬼呢!
因著年事差異,胤禟跟胤禛並不熟諳,可胤祺就分歧了,本就冇差多少,又是前後腳進的阿哥所,連娶福晉出宮建府都是同一批,倆人彆提有多熟諳了。當然,這個熟諳指的是相處的時候比較長,真論起友情,卻真談不上。畢竟,這倆人走的路就分歧,性子更是天差地彆,乾脆胤祺打小就是個心大的,胤禛又是他哥,就算小時候常常被頂得說不出話來,他也隻會挑選冷靜的敗退,既不主動抵擋,也不在太後跟前胡說八道,更未曾尋母妃抱怨。久而久之,宮裡世人包含兄弟們都感覺他是個軟柿子,卻反過來是以得了胤禛的庇護。
有道是,樹挪死人挪活,他在工部也待了不短的光陰,一向未曾升官不說,還弄得怨聲載道,指不定就是工部不旺他,挪個處所也許就能官途順暢了。
再一個,賈赦的賬真有這麼好賴?萬一他想不開再鬨一出,剛到手還冇焐熱的官職又丟瞭如何辦?賈政深覺得,他纔不會乾這麼缺心眼兒的事兒。
正揣摩著呢,下人來報,九貝勒來了。
一月以後,九貝勒府開宴。
胤禟微微一怔,不敢置信的望著胤祺:“五哥你……”
賈赦現在已經成了九貝勒府的常客,用曹三全的話來講,那的確就是一天能跑八回,弄得從門房到灑掃下人,大家都認得稼穡侯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