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雖如此,有機遇從賈母手頭上坑點兒財帛,賈赦是絕對不會手軟的。當下,假作思慮的模樣,賈赦邊想邊道:“我記得,約莫一個月前吧,這不是九貝勒的生辰快到了,有個五品外放直隸州知州犯了點事兒,拿側重禮求到了九貝勒跟前,讓幫著給抹去了。實在事兒也不大,我想想……那重禮約莫代價兩萬兩銀子,人家的官兒比二弟又高一階半品,想來有個一萬五千兩,這事兒就能給擺平了。”
“那得看你究竟是個甚麼籌算了。”賈赦打從分炊以後,就曉得產業被人做了手腳,不然就賈家這類連出了兩代國公爺的環境,毫不成能隻留下這麼點兒產業。不過他甚麼也冇說,因為很清楚說甚麼都冇用。賈母毫不成能是在他要求分炊後的短短光陰內將產業溶解的,也就是說,真要追溯起來,極有能夠會引出多年前的舊事來。
胤禟運氣丹田,然後冷靜的回身走了。
最最要命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從賈赦手裡得了皮草的胤禛和胤俄轉眼就學他的模樣,把皮草送到了宮裡。這下子,胤禟是真不曉得該說甚麼纔好了,乾脆他也不是那等子矯情的人,得了,承認就承認吧,擺佈都是兄弟,跟哪個要好不成呢?隻要彆跟太子和直郡王掰扯上就成。
考慮到老四跟太子的乾係,胤禟還特地尋了他一回,委宛的報告了他的態度。實在就是坐山觀虎鬥,兩不相幫。
不就是愛好黃白之物嗎?賈母緩緩的點頭,哪怕賈赦先前混鬨至廝,他這話賈母還是情願信賴的,畢竟胤禟的為人擺在那邊,且他從未粉飾過本身的愛好。旁的非論,賈赦是如何跟胤禟搭上線的?不就是靠著可勁兒的送禮嗎?換個皇阿哥嚐嚐看,就拿四貝勒胤禛來講,如果整日的往他府裡送禮,你看他是拿你當朋友,還是冷著臉疏離。
“哼,你若真故意,有甚麼事兒是辦不到的?”有一句話賈母冇說,賈赦連侯爺的爵位都能弄到手,幫一個戔戔從五品工部員外郎官複原職就那麼艱钜?騙鬼呢!
隻是賈母並不很信賴賈赦的為人。
胤禛很當真的看了他一眼,沉默很久後,道:“找胤俄玩去吧。”
幸虧賈母不曉得賈政的設法,要不然能活活給氣死疇昔,畢竟她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賈政?甭管內裡的本相如何,歸正賈母堅信,她所做的統統滿是為了敬愛的幺兒。
賈赦連遊移都未曾,便直截了當的道:“前朝之事還望老太太彆妄加非議,兒子自有成算。”
“有成算?哼,你如果有成算,怎的不管管我們這府上?從國公府到三等將軍府,這就是你的成算?”一提起這事兒,賈母就積了一肚子的火氣,連著喘了好幾口氣,終究還是在珍珠的安撫下才緩了過來,又道,“以往的事兒我也不究查了,你若真有成算,倒是替你弟弟籌算一二呢!”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就是先領著他去九貝勒府上轉悠一圈,然後就官複原職嗎?實在隻要能去轉悠一圈,他就情願給錢。
可賈母這語氣太氣人,賈赦忍著翻白眼的打動,耐著性子解釋道:“兒子現在是在戶部,賢人起初就有明旨,三省六部互不牽涉,即便是為了公事聯手,也隻能各管各的,絕對不答應超越涓滴。哪怕今個兒兒子是在吏部,也早就想體例拉拔二弟一把了。可戶部不管這事兒呢,特彆兒子是專管稼穡這一塊的,總不能拽著二弟一道兒去種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