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日前,祝思嘉還感覺,太後每年特地外出,前去地處東都西京之間的商州蓮音寺小住半月祈福,是一件無需上心的小事。
昭華聽了杜羨的話,笑出淚水,她拍著杜羨的肩膀讚歎道:“好一個將門虎女,如此直率,本宮甚是喜好。”
昭華點頭:“我看一定,太後每年六月都會出宮禮佛為國祈福,她若在這個關頭生出甚麼事端,擾了太後的興趣,就算她是親侄女也不免為太後所嫌棄。”
祝思嘉秀眉微皺,她隻曉得太後唯獨在這一點上與大秦格格不入,但梵刹和和尚並未被晏修決計打壓,想來他並不強迫秦人所奉為何。
可經過昭華的嘴這麼一說,她靈敏地發覺到了分歧平常的處所。
祝思嘉不免擔憂,晏行已經規複宿世影象,心智早就今非昔比,上輩子他掌控朝政多年、搭建了龐大的人脈乾係,這輩子豈會心甘甘心屈居於人下?
帶兩名護龍衛主動監督本身?
所謂的夜禦三女,說出去都怕彆人笑掉大牙。
事情未查證清楚前不成妄下斷論,宿世此生兩輩子的事堆積在腦中,也許是祝思嘉記錯了也有能夠,而對燕王府家事最為熟諳之人,除了祝思盈還能有誰?
外出遊曆?
如果人他當真起了謀反的心機,晏修能不能順利處理呢?
昭華瞥向祝思嘉平坦的小腹:“想要熱烈這還不簡樸?你快些和玄之生十個八個的,也好讓懷瑾懷玉多個伴兒。”
幾人天南地北無話不談,昭華和杜羨一起去長樂宮用午膳,飯桌上,昭華還是放心不下,又叮嚀祝思嘉:
杜羨:“太後信佛?但是大秦國教不是玄門嗎,陛下本身也多次尋仙問道。”
遊曆隻是他的藉口,恐怕暗中策劃謀反纔是真。
……
杜羨吐了口瓜子皮:“長公主不必多慮,陛下獨寵與至心隻分給了祝昭儀一人,我們其彆人不過都是安排。那位想在宮複興風作浪,底子冇有任何機遇。”
祝思嘉:“我如何會嫌煩呢?懷瑾懷玉這麼敬愛,我巴不得長樂宮每天熱熱烈鬨的才喝采。”
昭華看出祝思嘉神采不舒暢,她倉猝打圓場:“淵之為消弭陛下的狐疑,還主動以需求保護的來由帶了兩名護龍衛隨行,他啊是真想外出散心了。”
祝思嘉:“我長姐都快十九歲了,這個年齡的平常女子早就身為人母,若她還不能埋頭,豈不惹人笑話?”
昭華:“安排?可本宮如何傳聞,玄之也冇少寵幸過你,他乃至還……”
她自小在益州長大,不比都城閨秀曉得的多。
她可對祝思儀疇前的行動有所耳聞,不是位費事的主。
她毫不是對晏行感興趣,她隻是純真地想聽八卦。
晏修和太後是分歧,可這是宮中大忌,從未有人敢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