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嘉點頭:“作歹之人不該分男女長幼,罪有應得,若無律法規束,人間豈穩定了套?”
……
本來坐在她一側的楊泌雪傳聞她殺人一事,冷靜將椅子往上首位置挪動幾分。
杜羨幸災樂禍地吐了吐舌頭。
祝思嘉趕緊轉移話題:
方心月捏動手帕哭訴:“此事事關嚴峻,臣妾與方家自知人微言輕,可不敢等閒歪曲丞相府的名譽,臣妾更不敢欺瞞陛下。思來想去,臣妾哪怕是一死也要將事情的本相奉告後宮。”
方心月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小順常,如何會這麼精準地找出當初被她罰跪的那幾名宮女的?事到現在她才明白,方心月背後定是有人互助!
“方心月,你一個小小順常竟敢公開出言歪曲於我!你可知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過後、過後張充依嚴查奴等的戶籍環境,讓奴等死守謹防此事,不然便會家破人亡。”
喜怒無常的帝王當然令人生畏,可晏修這類事事冷酷不走心的,更讓人如置身冰窟。
晏修拂開她的手,下認識地擦拭膝蓋,此舉更是刺痛了張晚瑤的心。
張晚瑤見事情敗露,再也瞞不住,跪在晏修麵前,扒著他的膝蓋認錯:
張晚瑤也將目光瞄向她。
祝思嘉替他脫下外套:“你著涼了?我替你把衣服穿上。”
方心月的情感被祝思嘉等人安撫沉著下來,才緩緩報告本身被張家威脅替張晚瑤頂罪一事。
張晚瑤見到那群庶務宮女時,嚇得身形不穩,差點從椅子上跌落。
軍中男人皮糙肉厚的都經不住這頓打,更何況是細皮嫩肉的張晚瑤?
“餘長使無辜蒙冤,消弭禁足,晉為美人。”
杜羨和珍珍並肩走出長樂宮。
“啟稟陛下、娘娘,去歲冬月時奴婢們被尚為美人的張充依叫進了未央宮,一同前去的另有尚衣局的段女人。”
方心月:“臣妾要告密張充依虐殺宮女、拋屍湖底之事!”
“大秦皇宮可比我們北涼王宮都可駭數倍,我父王那些女人哪像你們大秦女子費事,害人都是正大光亮地害的。”
晏修道:“不過念及張相和張氏一族的功勞,朕能夠免你一死。昭儀擬旨,馬上起將張氏廢為庶人,杖責五十,打入冷宮。”
長樂宮裡的晏修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絕望地看向祝思嘉,又看向晏修,看向殿中在後宮有一席之位母家強大的人。
晏修握住她的手腕:“蟬蟬以為,朕罰得重嗎?”
方心月被張晚瑤一凶,哭得梨花帶雨,爬到祝思嘉腳下:
珍珍悄聲道:“我也感覺罰得太重了,不就是打死了一個奴婢?在我們北涼,弱者是冇有資格獲得強者的庇護的。”
冇留給張晚瑤太多喘氣的機會,小宮女們就跪在地上哭作一團:
隻不過方父方母到她口中,就變成了護女心切、不肯與外戚同流合汙的慈父慈母。
畢竟張晚瑤是個弱女子。
也不知祝思嘉平時都是如何熬疇昔的。
祝思嘉:“方順常但說無妨。”
“張充依當時說,誰叫我們生得像祝昭儀,陛下多看了我們幾眼,令她膩煩。”
“陛下,昭儀娘娘,臣妾所言句句失實,還請你們為臣妾作主啊。”
“陛下,臣妾還在犯困呢,也不遲誤姐妹們的時候了。夏季酷熱,讓她們從速請完安從速歸去吧。”
究竟是誰脫手互助?
珍珍拍著胸口,驚魂不決:
杜羨捂住她的嘴:“噓——這不是重不重的題目,這是我們大秦的國之底子。大秦不像你們草原人講究弱肉強食,在我們這兒,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