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嘉收回擊:“陛下也曉得流言害人,為何還要……”
……
祝思嘉現在不想與他打趣,她撲進晏修懷裡,緊緊抱著他,哽哽咽咽:“陛下。”
額頭上那道被太後砸出的疤早就癒合,疤痕實在丟臉,紅梅忍著痛親手將其砥礪紋成一朵綻放的血梅。
紅梅謙遜道:“部屬鄙人,恰是陛下親身遴選進厭雪樓中的護龍衛。太後孃娘,後會無期。”
事已至此,無需傅逐再奉告他通過烏木蓋查到的東西,晏修也能想個明白。
太後難以置信:“厭、厭雪樓,你是護龍衛?你如何會是護龍衛!”
祝思嘉聽到晏修與太後完整分裂的動靜時,隻是微微一愣。
實在是可愛。
祝思嘉冷靜滴下淚,不說話。
晏修點頭:“有些事朕需求一小我沉著獨處,你彆多心。”
這個決定一出,即便太後疇前明麵上犯過多少大錯,但冇有一小我曉得本相如何,史乘上還是會寫下晏修是個犯了不孝之道的帝王,就連那群疇前與舊黨水火不容的朝臣,也會幾次上奏向他諫言。
“蟬蟬,你先歸去。”
且此事關乎皇室顏麵與聲明,不得等閒措置。
祝思嘉冇有多心,悄聲分開。
晏修拉著她坐下,手指漸漸撫過紙上她留下工緻的筆跡,似笑非笑調侃她:“蟬蟬越來越有一代賢後的模樣了。”
祝思嘉:“陛下清楚曉得臣妾在擔憂甚麼。”
如果紅梅當真是晏修安插在她身邊的護龍衛,那她和陳讓的那些事,在章台宮的一舉一動乃至是每日飲食,豈不都被晏修知曉得一清二楚?
“放開哀家!哀家要見陛下,哀家要去見陛下!哀家是大秦皇太後,是當明天子的生母,你們怎敢如此對待哀家……”
“紅梅,哀家就曉得,哀家常日裡冇有白白疼你……”
晏修笑道:“有甚麼可擔憂的?朕是天子。”
晏修頭疼欲裂,伸手遮住一雙黑沉沉眉眼,教人看不清他神采多少,他微小打斷傅逐道:“都先退下。”
故而她的餘生都需求不竭服食紫河車,不然會變成一個臉孔猙獰的怪物。
恰好此事被傅逐抽絲剝繭、找出規律,在她即將圓夢的最後一夜於賈府將羅陽抓獲,完整斷了她永葆容光的好夢。
祝思嘉擔憂晏修,放動手上賬目後立即披上大氅籌辦外出,冇想到晏修主動來了長樂宮。
晏修:“與其糾結這些身後之事,無妨先想想本年要給廣平侯奉上甚麼樣的生辰禮品。”
晏修:“烏木蓋現在那邊?”
那晏修豈不是會扒了她和陳讓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