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逐的鞠問成果,倒是和第一回普通,問甚麼,哪怕是拿簷上鬼的親人做威脅,簷上鬼隻顧著點頭答是。
傅逐此番著常服進宮,麵有急色,見到燕王落魄之狀,行完禮後還是忍不住多嘴客氣道:“下官觀王爺神采不佳,長樂宮中產生何事?”
出了長樂宮,燕王佳耦劈麵撞上傅逐。
看燕王這神采和語氣,他定是在晏修手中又刻苦頭。
“此事速去太極宮詳談。”
誰料這名江洋悍賊,底子就是衝著簷上鬼而去。
晏修噙著笑:“燕王另有何貳言?”
燕王乃至一度思疑是年青的帝王在打趣,可他悄悄抬眼幾次確認,晏修的神采都不像在打趣。
……
晏修:“傅公之性,若非幾朝老臣,確切不甚體味。”
此種小事本不該華侈大理寺人力,但傅逐怕老爺子被氣壞身子,無法之下隻能照做,將人扔到了與簷上鬼相鄰兩間的牢房當中。
祝思嘉徹夜欲留虞氏在宮中歇下,為不打攪她母女二人說話的興趣,晏修主動分開,走回太極宮。
他的名看重史當中,恐怕要添上一筆揮之不去的笑談。
晏修又問:“他家人親朋安在?”
第二日,送走寫好休書的虞氏出宮,祝思嘉又將祝思盈召進宮中。
待到晏修的身影緩緩離近了,傅逐才憋著笑向他施禮,晏修目帶寒光漫不經心掃他一眼:
“啟稟陛下,簷上鬼於天牢遇刺,身受重傷,微臣已命人將其救下。”
想他燕王雖近年景心藏鋒,但昔年他以殺神之名威震疆場,創下的無數功勞,早就充足在史乘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這現在若讓虞氏休夫——
當即就要讓傅逐把人抓了,丟進大理寺天牢裡。
“傅大人何故發笑?說來朕也聽聽。”
祝思嘉:“今後母親就是自在身了,你與她本日起便搬離燕王府,先住進元存的宅子裡。”
傅逐:“臣大膽猜測,易府一案背後或許與朝堂相乾,畢竟先前羅陽掏心案,便與太後孃娘相乾聯……”
傅逐點頭:“臣想說的不是易大人,陛下想,簷上鬼既然能引來人大費周折地追殺,必定是背後之人擔憂他保密,才趁著年關大理寺放鬆防備,欲要除之。”
傅逐點頭:“任何身外之物,都不如本相首要。事到現在,臣覺得此事與羅陽一案一樣,絕非表象那般簡樸。”
傅逐:“早就遵循陛下的叮嚀,儘數抓進西京了。”
祝思盈聽她說這些大事理聽了數遍,耳朵都快起繭子,捂著雙耳閉眼道:“曉得了曉得了。”
晏修沉著思考,半晌後道:“易福生這老東西是人儘皆知的牆頭草,新舊兩黨都站過隊,何人會想要抨擊至他身上?”
祝思盈:“姐姐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