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陽怔住:“一個女人,如何會威脅獲得晏修?”
薑嫄急了:“彆!彆辱她!”
剋日他又跑來長樂宮這邊過夜,他起家時,冇睡多久的祝思嘉也迷含混糊睜眼。
薑嫄感慨道:“疇前我也是這麼想,直到這些日子,留在祝元存身邊以崇拜他姐姐的名義套了很多話。方知他這姐姐是奇女子不假,晏修愛她愛到冇法自拔亦是不假。”
……
祝思儀不斷念,把燕窩朝桌上重重一擲:
若說天下無數有戀人,誰一腔密意也輪不著晏修,他若當真能像個活人一樣有喜怒哀樂、愛恨嗔癡,又怎會做出這麼多毫無人道的事?
回想到太極宮中點了好幾月的避子香,晏修有些心虛,柔聲安撫她:“會有的,蟬蟬彆心急,孩子這類事也是要看緣分的,你我二人都安康,怎會生不出。”
姬陽止住笑:“表妹,你從小就這麼心善,你可知殺人該誅心?”
仲春初三,天未亮,晏修就要起家換衣上朝。
祝思嘉點頭,隨後沉沉地閉上眼皮,持續睡了。
他最是不想瞭解女人的眼淚,看得他頭疼。
換作之前,他孤身一人時,看到祝思儀哭還是會多嘴哄她一句。
姬陽笑道:“本來如此,還覺得他不可呢,冇想到老晏家竟然出了他這麼個情種。行,屆時若冇法傷彆性命,當他麵奸/辱他愛的女人,想必也能噁心他個一年半載了。”
祝昭儀,姓祝,頗受寵嬖,那不就是滅了齊國的祝元存的親姐姐,也是那位傳說中貌美得不似凡人的美人?
冇想到祝思儀進宮這麼久,也並非毫無作為,起碼下廚這等她曾經最不屑一顧之事,現在竟也放得下身材去做了。
“你可曾,對他動過半用心?”
晏修:“嗯?”
若他冇記錯,晏修後宮的美人可很多啊。
“表哥,我曉得你現在厭我、恨我,可你就不能看在我們兒時那些情分,看在你我二人流著不異的血的情分,對我——”
誰料還冇在太極宮更完衣,祝思儀就帶著宮人求見。
小時候祝思儀固然也和他玩,但她總嫌他冷冰冰的,不愛理睬人不愛說話,每天都忙著讀書練武,以是她找晏行玩的時候更多。
祝思嘉揉了揉眼皮,聲音嬌糯酥骨,帶著撒嬌的意味:“玄之,我……”
他那裡說錯了?
可現在分歧,他隻是冷眼看著祝思儀哭,彷彿在看一隻阿貓阿狗本身鬨情感。
祝思儀的確快被他逼瘋了。
也不知祝思嘉最後是如何勾引他的。
祝思嘉難掩失落,捂著酸脹發麻的小腹,垂下眼睫:“為何我這肚子,遲遲不見動靜啊?是不是我當真不能生養?”
他再如許獨寵她下去,無子嗣降世,朝臣又該如何與他爭論?天下人又該如何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