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我冇有子嗣，他在時我能是皇後。倘若他走後，未央宮那位的兒子可不會放過我。”

“姐姐現在的氣色瞧著是真不錯，竟是能有精力如疇前普通辦理後宮。您扛過了一次又一次的病痛，是天選的有福之人，我們姐妹二人要一起長命百歲纔好。”

“男人就是賤，你不要和賤人計算。自古帝王多短折，你就熬死他，屆時開高興心當太後、當太皇太後，我們姐妹一起養麵首。”

祝思嘉：“第二件事呢？”

餘欣：“是啊，在宮中這幾年，我都想明白了。他雖死了，可我還活著不是嗎？我該把他那份連帶著一起活著的，纔不會孤負了他對我的愛意。”

她靠近祝思嘉耳畔，悄悄說道：

或許，這是她能最後一次伴隨餘欣的機會。

當時她該如何辦？

她冇有子嗣，晏修能夠奪彆人的過來；她和祝思儀不對於，晏修就能狠下心要祝思儀的命。

畢竟當初這批人，是張太後硬塞到他宮中的。

既然要做出開源節流的假象，那就做得完整些，歸正宮裡也趕不上晏修本年這個生辰宴，乾脆就任何宴席都彆辦。

餘欣：“有一件事，我必必要奉告您。”

祝思嘉：“他好歹是驚才絕絕的侯爺，這點小事，天然不在話下。你方纔說另有一件喪事，是甚麼？”

宮人們愈發對她崇佩佩服。

……

不但如此，她還免了宮妃們每日的存候，畢竟存候早會總得吃茶吃點心不是？

餘欣：“再放不下也該放下了，我進宮時隻想跟隨他遠去，乃最多次尋死，可多次失利，聽著是不是很丟人？”

碎玉：“嘉義侯安排得很好，部屬去察看了一番，他在減少宮中夜巡職員的同時，又能做到將公事措置得滴水不漏。並且他特地留了時候空地，便利我們能順利靠近禦花圃假山。”

祝思嘉卻打消了本年從臘八開端的各種宮宴，放王公大臣、宗室皇親們都回家團年去。

長命百歲？

第二件事嘛……

回想起和餘欣幾日前這場對話，祝思嘉緩緩歎了口氣，找出紙筆，開端寫遺書。

碎玉？

餘欣替她擦掉眼淚：“姐姐如何說著說著，就哭了呢？你另有我呀。”

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

餘欣給的利落，當時乃至還莫名欣喜：

她能夠“死”，但不能這麼毫無代價地死。

她俄然感覺，如果本身分開，那這深宮當中，豈不是隻會剩下餘欣一小我？

餘欣點頭一笑，無儘的放心：“不去了，春日不去了，今後都不必去了。在宮中為他點長明燈，和在純陽觀點是一樣的，我去的再多，他也永久都回不來了。”

祝思嘉：“你放下了？”

祝思嘉：“不丟人的，求生是人之本能。”

自從晏修一道聖旨封她為後，她便從餘欣那邊要回了鳳印和大權。

祝思嘉記得，餘欣剛進宮的時候，尋死覓活的程度不異於她裝傻發瘋那段時候。

“有件大逆不道的事，我想起來都後怕。你抱病以來，我冇少做惡夢，前幾日我都還夢到長樂宮掛滿了白幡，夢到你分開人間了，並且是自戕，陛下生了好大的氣，在你的葬禮上擺著張臭臉。”

祝思嘉：“嗯？”

“姐姐，你承諾我，現在做了皇後，再也冇有甚麼邁步疇昔的檻了，你不要再做傻事好不好？陛下讓你吃過這麼多苦，現在這皇後之位也算苦儘甘來，你可千萬不能拿本身的性命和他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