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嘉的病現在已經好了,意味著她想起之前的統統了,他不曉得該如何與她相處。
她倒吸一口冷氣,俄然坐直了身,對著薄紗外穩坐不動的晏修輕喊道:
他現在身上還帶傷,想必不會在她的寢殿待多久吧,不然一國天子身負重傷在長樂宮閒坐一夜的動靜傳出,那多不好聽?
曾經一口一個“玄之”地叫他,情到深處乃至叫過他哥哥、夫君,現在她卻還是一口一個陛下,意在提示他二人之間的分寸和間隔。
下一瞬,她公然對上一雙倦色四溢的眼眸。
晏修有些心傷,強顏歡笑道:“蟬蟬愛潔淨,我就不臟了你的床榻了。”
近一年冇見到她,晏修各式不是滋味。
祝思嘉可不能聽任他拜彆,她一把翻開床紗,揉著眼睛:“陛下,您這就要走了?”
祝思嘉的仙顏顛末沉澱更加驚心,他臟兮兮的,如何捨得靠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