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華服的拖尾極長,幾近要蓋居處有台階,她的仙顏最是適配如許誇大的穿著,往彆人身上堆了顯多餘的裝束,到她身上,隻能將仙顏闡揚到極致。
若不是她誤入歧途,怎會把本身折騰成現在這副模樣?
姨母被禁於行宮,燕王府落敗,就連她最後這一搏都被祝思嘉一舉反殺,她甚麼都冇了。
“餘下的事,就交給皇後措置。”
到底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女人。
“表哥!表哥你不能這麼一走了之!表哥你賜我毒酒吧!我求求你……就管我最後這一回好不好?”
誰敢在阿誰關頭去招惹你啊?路過的狗都要挨你兩耳光。
碎玉低聲稟報:“娘娘,孩子已經送出了西京,正在前去江南的路上。”
“不必了!你們不就是想看我說出實話?我認了,孩子確切不是陛下的血脈,但孩子的生父,恕不奉告。”
從小她就曉得晏修的賦性並不狠絕,凡是身為他的親眷,不管犯下多大的錯事,他都能毫無底線地包涵謙讓,比方姨母,比方她。
來了,這口鍋現在不明不白地朝本身扣過來了。
宮中又生劇變,本被世人看好的祝思儀一夕之間被打入冷宮,就連她的骨肉也不知去處。
這個孩子,上輩子和她並無任何過節,不過是個被他父母操縱不幸的傀儡。
碎玉:“可陛下那邊,如果問起,您又該如何辦?”
“來人。”祝思嘉輕啟朱唇,“廢黜罪人祝思儀昭儀之位,把她打入冷宮。”
“若臣之言,當真歪曲了昭儀娘娘和皇子,臣還能夠供應臣故鄉的一種認親之法,進一步確認皇子血脈,以還娘娘明淨。”
晏修又輕咳兩聲:“朕曉得了。”
她竟然敢拿孩子威脅一個母親!
不愧是祝思儀,明知死光臨頭,竟然還能保持那份與生俱來的矜傲。
“你們要查,就去查吧,看你們有冇有阿誰本事。我們母子二人,死也要死一塊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等統統變成大錯,她再無任何迴旋的餘地。
竟然連死,都要死在祝思嘉的手上,她再不甘心,也冇有人能聽獲得她的心聲了。
祝思儀忙問道:“孩子!那我的孩子你又想如何樣!”
祝思儀麵如死灰,目光暗淡,不複方才咄咄逼人的氣勢,敗下陣來。
祝思儀嚴峻道:“你想對我的孩子做甚麼?”
晏修身心俱疲,身材似根繃緊到極致的弦,他起家往外走,輕拍祝思嘉的手背:
他必定恨極了本身的。
可毒酒籌辦好時,看著嗷嗷待哺的小嬰孩,她又當真下不了手了。
好一招激將法。
她太草率了,說不定連這段光陰伴隨她的汪錕,都是祝思嘉的手筆,她仗著本身孕有子嗣,沉浸在男人的和順鄉裡才掉以輕心。
未央宮無一人再敢踏足,驟生蕭瑟。
他那身子,在她身後不久也放手人寰,非論出於任何啟事,祝思嘉都狠不下心要殺他。
說罷,她的指尖悄悄碰了下晏桓的麵龐。
她不是冇想過要一杯毒酒體味這孩子的性命,祝思儀給晏修帶來如許一樁不堪的醜事,這孩子是他的汙點,必死無疑。
“陛下,當時臣繁忙於太學院之事,一來不知真正內幕;二來皇後孃娘抱病,臣心急如焚,纔將此事臨時擱置一旁;三來,冇過量久您就出征了,臣想說也冇有機遇說,還請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