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一壺藥下肚,祝思嘉還不見醒。
“陛下此前問過老臣,那味避子湯對女子身材有何影響。臣的方劑偏暖和,並不如其他寒藥普通,耐久服用會影響女子生養,故而對生養並無大礙。”
"此事今後再提。"晏修不肯多言,如果祝思嘉在現在俄然醒來,他該如何麵對她?
不知是徹夜被灌下的湯藥太苦,還是內心發苦。
她明顯已經子嗣艱钜,晏修竟然考慮過要防備她。
君王起火,大秦人也不敢有持續玩鬨的心機,紛繁離席跟在他身後一同前去。
晏修偶然聽部下之人說了些甚麼,他眼裡隻要被晏行抱在懷中的祝思嘉。
"可老臣此前並未給祝美人把過脈,本日才知祝美人體質極寒,本就不易生養。如果如平常女子普通服用老臣那味藥,恐怕……"
晏修的手頓了頓,持續擦拭道:“說。”
晏修第一次感覺本身竟昏聵到此等境地。
帳中空無一人。
“陛下息怒。”
就算她真的與晏行清明淨白,可她一個後妃,為何會藉著散酒勁的名義,現身在這八杆子都打不著的北涼大營?
隻見晏行跪坐在地上,將祝思嘉抱在懷中,拿了個小壺往她口中灌著甚麼東西。
"不過陛下放心,祝美人的身子若顛末經心保養,還是會有孕育但願的。"
柳太醫欲言又止道:“另有一事,老臣不知是否能稟報陛下。”
珍珍公主在阿勒宏懷中醒來,她親身用平生最流利的漢話作證:
“不早說。”晏修一手抱著祝思嘉,一手將晏行手裡握著的小壺搶來,“你給她喂的是甚麼?”
晏修騎馬至北涼大營外時,火勢已經被人控住。
母憑子貴這條路是完整行不通了。
“湘王不給朕一個公道的解釋?”晏修走到二人麵前蹲下身,語氣涼薄又冰冷,用隻要他和晏行才聽獲得的音量,狠狠震懾晏行。
他倒要親身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放火。
“火場內濃煙四起,祝美人吸入過量,這才導致她長久暈厥。於情,祝美人乃本王皇嫂;於禮,祝美人乃捨生取義救人的英豪,本王脫手互助亦是道理當中。”
“陛下彆擔憂,美人現在已無大礙。能夠是過分勞累的原因,還深陷夢魘當中,這纔沒法轉醒。老臣會給美人開一劑安神湯,服下便可。”
祝思嘉展開雙眼,喉腔裡一陣苦澀。
晏修聞言沉下臉:“都愣著做甚麼?朕能呼風喚雨滅火不成?擺駕。”
恐怕等她醒來,腦筋就大不如前了。
“湘王,徹夜之事交由你徹查。明日返程回京之前,朕要你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