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嘉:“舍不捨得的,又有甚麼用?除此以外,我又該如何向你證明我的決計呢?犣奴跟他歸去,將來也隻會是萬人之上的位置,出息無需我們操心。冇了個牽掛跟在身邊,反倒讓我們落得個輕鬆安閒。”
她固然很少說兄長相乾的事,可從她對孩子的寵嬖程度就看得出來,她和兄長,當真是至心相愛過一場的,隻可惜陰陽兩隔。
兩小我現在的姿式,過於含混了。
幸虧這一回,他傷得最重的處所應當是腦筋,身上那些皮外傷除卻少數處所傷到了筋骨,其他的都是皮外傷。
趁著碎玉出門,祝思嘉親身去查抄了晏修的傷勢。
他本想美意提示她,衣服穿的得體些為當,可當真說了,不就成了貳心胸不軌肆意偷窺了?
祝思嘉淡淡地“嗯”了聲,就關好門,坐到他床邊,翻開他的被子:“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祝思嘉點頭同意:“好,等大夫瞧完你身上的傷,我再決計要留你多久。”
祝思嘉卻笑不出來。
他如許的,當真能在闤闠之上翻雲覆雨嗎?
晏修占了他常日的位置,坐在祝思嘉左手邊,低著個腦袋,幾近是捏著鼻子勸本身喝下薑湯。
就算在外人麵前隻能做她一輩子的兄長,隻能做阿誰離她比來同時也是最遠的人,他也心甘甘心。
晏修唇角一彎,誰吃了誰還不必然呢,他這個嫂嫂當真是白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