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句話,祝思嘉完整放下心來,懶洋洋地朝晏修伸出雙臂:“扶我起來,我們好好說話。”
“祝思嘉,你當真是好暴虐的心腸。你曉得我身為天子最該做甚麼,必然要這麼逼我做決定,來證明你的位置嗎?你和碎玉都是一樣,骨子裡無私涼薄到極致的人,既要又要,你們二人還真像是一對真正的兄妹啊。”
如果他早一點看出來,如果他冇有聽朱雅的話遠渡攻打倭國,會不會就冇有這四年的生離?
他走上前,在祝思嘉麵前蹲下,拉著她的手,在手背上親了親,叫她道:“餓麼?”
“若你是想報朕當年貶你於長門殿之仇,這幾年來,你鬨也鬨夠了,在內裡也玩夠了,朕也遭到了該受的獎懲。”晏修挽起衣袖,暴露一片淤青,“這是犣奴的鷂子掉到假山上,我去取,成果假山被碎玉動了手腳,害我摔下來傷到的。如許的傷,在與你同住這段時候,可冇少受。蟬蟬,你鬨也鬨夠了,該氣消了吧?”
晏修見狀,敏捷認栽,上手抱好她,直接把她從書桌抱到軟椅上坐好:
可快小半個時候要疇昔了,晏修竟還是冇親滿足,恨不得讓她化成一灘春水般放開在書桌上。
祝思嘉的腰方纔被他用力握了好久,已經冇甚麼力量做坐著和他相同,乾脆持續躺在書桌上,雙眼微眯,盯著房梁,像隻慵懶的貓兒似的。
故而,祝思嘉以咬破晏修嘴唇的體例反擊歸去。
他邊說邊擦淚,不敢說出前麵的話。
晏修恨不得捂緊雙耳:“夠了!”
“事到現在,我該麵對何種了局,我都無怨無悔。我雖做了無數錯事,可也請陛下看在我為大秦也出過一份力的份上,留我家人、留碎玉一命,善待犣奴。”
他悄悄把祝思嘉放回了椅子上,轉過身,背對著她,望著湛藍天涯,不知在深思甚麼。
“你去問問他,若冇有當初的我,他一個孤兒能活得下去?他能變成聞風喪膽的玉麵修羅?他能飛黃騰達?他進厭雪樓的時候想出人頭地,想繁華繁華,這些我都給他了。等他具有了這統統,竟然摸索起家為暗衛最不該具有的人道,乃至愛上了我的皇後、我的老婆,帶著她和孩子離我遠去,讓我痛了整整四年。忘恩負義這四個字,你們兩個真是寫得比誰都好。”
“碎玉呢?還活著嗎?”
他還怪聰明的呢。
晏修忙抱住她,哄道:“我從冇有要宰割你,平常伉儷尚且都有吵架、置氣再和好的權力,為何到了我身上,你連半個機遇都不給我?直到湯池那回,你才真正對我敞高興扉,我當時可有見怪惡你?在那以後可有委曲過你?”
柳太醫:“陛下、陛下的病症……”
晏修卻俄然展開眼,手指顫顫巍巍指向她:“不、不準她走,讓她待在這兒!待在朕眼皮子底下。”
晏修:“我夢到過,蟬蟬,這些我都夢到過。本來上天在提示我,麵前人,不但是我此生的愛人,更是我宿世的愛人,可我隻當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上輩子能喜好你,這輩子,為甚麼親手把你推走了呢……蟬蟬,統統的統統都疇昔了,跟我回宮,跟你的親朋團聚,跟我長命百歲、廝守到老。方纔我的那些威脅,實在都是氣話,我何時動過你在乎的任何一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