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陛下身邊辦事這麼久,從未見過敢威脅他的人,更從未見過陛下如此失態模樣。
“咳咳……臣等見過陛下、祝婕妤。”
祝思嘉不清楚,上輩子大秦從苗疆高價買來的炭,是否也遭受山匪?是否也是晏修親身剿匪,順利奪回柴炭?晏修上輩子活到三十六歲,那這輩子呢?
祝思嘉攀上晏修的小臂,擔憂道:
劍刃留下她嫣紅的口脂。
殿內,還未述完急報的護龍衛副統領白珩,非常茫然,這又是甚麼突發環境?
從西都城一起南下至劍門關,馬不斷蹄,最快也要兩天一夜。
“是朕錯了,朕不曉得你會俄然來太極宮。蟬蟬,讓朕看看你臉上的傷好不好?”
“蟬蟬!”晏修萬般煩惱,長腿邁過書案朝她跑去,一把捏住她的雙肩安撫道,“快讓朕看看你傷到那邊了?”
晏修:“便是要打得那群地痞毛賊措手不及。”
祝思嘉小聲抽泣:“臣妾都曉得……隻是臣妾無能為陛下排憂解難,臣妾寢食難安。”
白珩:“恰是。”
祝思嘉提心吊膽:“甚麼?但是朱雅女人去苗疆訂購的那批炭?”
點心被晏修吃得一個不剩,他邊吃,邊把祝思嘉抱得緊緊的,一個勁盯著她笑,眼角眉梢滿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情。
白珩開口道:“啟稟陛下,苗疆路過蜀地運至西京的運炭車,於劍門關外碰到山匪,押送官兵皆無一倖存,三百炭車不翼而飛。”
“還疼不疼?進殿說。”
臨行前,他挑了把長劍。
晏修:“不錯,朕要親身前去劍門關剿匪,急召嘉義伯、武興伯披甲入宮進諫;你去告訴鐵衛隊,馬上束裝待發。”
若不是曉得陛下是位明君,此情此景,本身姐姐還真像個狐媚惑主的妖妃。
入宮這麼久,這確切是她第一次主動來太極宮看他。
忙不迭間,晏修狠狠吻向她:“蟬蟬放心,出鞘之劍,必不能無功而返。”
晏修嘲笑道:“飛龍寨?飛蟲寨還差未幾。朕倒要看看,普天之下除朕以外,何人竟敢以真龍自稱。”
估計是護龍衛的嚴峻奧妙,分歧適她這個外人旁聽。
她更不清楚祝元存和任淮二人的運氣,會否因為此次剿匪而竄改,本來廢在馬球場上的任淮,如果葬身於劍門關又該如何?本來碌碌有為但安然無事的元存,是否會在劍門關遇險?
晏修曉得她的顧慮,摟住她,將她捲進懷中:“既來之則安之,此戰避無可避,你要信他們二人,更要信朕。”
見祝思嘉不肯理睬本身,晏修凜眉,腦中一片空缺,顧不得她的氣話,急著探清她的傷勢:
“該匪寨依山而建,有天然通途作為壁壘,易守難攻。便是益州的杜老將軍,曾三剿飛龍寨都無功而返。”
白珩:“陛下的意義是?”
晏修笑著伸手替她抹淚:“你好幸虧宮中待著,朕纔敢放心南下。彆哭了,待會兒小舅子進宮瞥見你哭成如許,像甚麼話?你方纔帶了甚麼東西過來,喂朕吃好不好?”
晏修來不及向她解釋,捏著她的臉,好似在揉麪團,上高低下皆檢察一番,恨不得將她臉上看出個洞穴來:
他說完這番話時,本身都難以置信。
要連夜冒著風雪趕路,晏修脫去華服,換上厚重戎裝,銀盔黑甲,發揚踔厲。
她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翻滾著無儘苦澀。
祝思嘉讓馨兒把食盒端上來,翻開時,食盒中的點心都放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