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待她不薄的同時又格外殘暴,哪怕讓她早重生一天,她都會想到彆的體例擺脫與晏行的婚事,而不是腦筋一熱爬上晏修的床。
晏修輕笑一聲:“從冇見過一個女人做皇後還能不歡暢的,她倒是頭一個——話說,她為何會曉得本王與厭雪樓的乾係,莫非她曉得些不該曉得的了?”
他言之有理,晏為撤銷疑慮,批上大氅:“進宮麵聖。”
晏修俄然明白她要的是甚麼了,便廣袖一甩,大步流星分開長樂宮:“好,好!你自輕自賤是吧?朕現在就歸去下旨立昭,立你為大秦皇後!”
她是能夠如平常般決計服軟姑息晏修,可這一回,她不想了。
“陛下,立後乃國之大事、乃至是一國之本,還請您慎重考慮。”
他還是更喜好現在的祝思嘉,漸漸嶄露頭角,漸漸規複本性,漸漸活成她本該有的模樣。
她是在怪本身重罰了朱雅,還是如外人一樣,感覺他殘暴、不近情麵?
回想二人剛熟諳時,全然是她在卑躬屈膝、低眉折腰地奉迎他,她那樣的姿勢頻頻惹得他不滿。
卑不敷道?
晏為皺著眉再三詰責二人:“她當真是這麼說的?”
祝思嘉瞄到那抹紅,心生一計,隔著禁軍叫住了那兩名提刀的護龍衛:“你們二人過來,去宮外一趟將我的話轉述給湘王爺,讓他入宮上奏陛下。”
晏為感覺,晏修自從得了祝思嘉過後,的確是愈發失智,他大膽道:“陛下無妨先想想來歲攻打周齊二國之事。”
看管禁軍千萬冇想到,祝思嘉要述之事竟然要轟動護龍衛,想必確切是驚天大事,麵麵相覷後,便當何為麼也冇產生。
晏修冇多想,讓他進殿。
晏修轉念一想,他率性次數的多了,還差這一回?
也是,朝堂這幾日的摺子半數都是上書諫他濫殺的,如大水眾多。
藉著光,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在聖旨上還未乾枯的字間撫過,這不但僅是一份承諾,更是她的底氣。
的確不成理喻。
若祝思嘉不是出自燕王府,哪怕她隻是一介布衣,晏修早就會立她為後。
祝思嘉快步往外跑,卻被駐守在長樂宮門前的禁軍攔住,她看著晏修漸行漸遠的背影,急著大吼道:“讓開!我有要事稟報陛下,誤了時候治你的罪。”
厭雪樓。
祝思嘉躲開他痛苦的目光:“陛下與臣妾在一起這麼久,臣妾是甚麼樣的人,陛下內心莫非不清楚嗎?”
他千不該萬不該喜好上一個姓祝的女人。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晏修消逝在宮牆轉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