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氣得牙癢,一把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在房裡來回踱步,恨恨地指著天嚷道:“這個三寸丁,到處難堪侵犯於我,他這是要跟我作對嗎?”
李師師叫道:“等一下。”
張都監捋了捋鬍子,陰惻惻地笑了一下,“賢侄,這個武鬆雖說隻是個從六品的小官兒,但是那畢竟也是朝廷命官,善於朝廷命官的罪惡可不小呀。”
這個張都監名叫張蒙方,是西門慶父親的多大哥友,常常會來西門家以各種項目乞貸,借了也向來不還,西門父子一向是又活力又無可何如,特彆是西門慶,一向感覺這個張都監這是仗勢欺人。
鶯兒冷哼了一聲,“我們女人甚麼人,如何能給人產業小妾?”說著,目光一閃,用探聽的口氣問武植,“大人您現在是五品大官,又有布鋪、當鋪,日進鬥金的,能不能幫我們女人一把呀?”
李師師拉了吳月娘一下,“大奶奶,你……你不要說了。”
李師師對武植說:“大人,五萬兩不是小數量,我……我……我不敢受大人這麼多錢。”說著向武植萬福了一下,拉著吳月娘走了。
他方纔傳聞,上麵有個步軍副都批示使的職務方纔出缺,他當這個兵馬都監已經快五年了,一向冇有升遷,這一次是個可貴的機遇,但是,想當官必定要給上麵送錢,起碼也得兩萬兩銀子。
西門慶點點頭,“他另有個哥哥,我跟他們兄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先成果了弟弟,然後再尋機成果了哥哥。”
掌櫃的說:“店主,我們方纔進了一批貨,櫃上隻要兩萬多兩。”
西門慶本不想見他,但是他俄然想起武鬆現在正在張都監麾下為官,不由得心頭一動,一條毒計浮上心頭。
鶯兒剛要說話,吳月娘和李師師從內裡出來,吳月娘笑著問:“誰要當小紅娘呀?”
張都監約莫想了想,“是有這麼小我,如何了?”
張都監心中嘲笑,問道:“如何,你跟他有仇?”
張都監趕快攙起西門慶,“賢侄,我們兩家多年的世交,你何必這麼客氣呢,來,坐,坐。”
他一腳踢翻了一個凳子,“武大郎,我西門慶也不是好欺負的,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