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平時曉得有人扒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們去,都是中國人,乾嗎給日本人賣力。以是順服地將車減了速。這邊一隊七八小我分分開來,瞅著像燕子一樣輕巧地飛上了火車,隨後裝糧食的麻包紛繁落到路基上。洪振海端著盒子槍,趴在最靠近守車的那節車廂上,盯著守車的動靜,守車的玻璃窗亮著昏黃的燈,隻要窗上誰暴露頭,洪振海會毫不客氣地開槍疇昔。能夠是雪太大,風太緊,天太冷,守車的都圍著鍋爐取暖去了。那邊一點動靜冇有,隻剩下烏黑的夜和呼呼的風聲。
到了陳莊村頭,底子不消探聽,遠遠就看到莊子東南麵路上擺滿了列隊的車,步隊的前麵是一段用石灰刷白的土牆,白牆上寫著鬥大的黑字:劉記和順炭場。中間是兩扇木柵欄釘成的大門,院子裡的煤炭堆的像山一樣,四周有三個大焦池,噴著滾滾的白霧。
洪振海給莊永璞倒了杯茶,遞過一支菸,淺笑著說道:“二哥,好久冇見了,你還好吧!”
莊永璞心道:真是困了有人送枕頭,渴了有人送茶杯!自洪振海前次扒車冇多久,炭場就紅紅火火地開了起來,傳聞買賣很好。為了決計堵截他與鐵道隊的人的交集,莊永璞自炭場開業,向來冇有去過陳莊,比來也是貓在火車站那裡也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