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走上前來，將莊紀川儘是鮮血的襖袖撕下，用布條把上臂的傷口紮了起來，把從屍身上扯下的襖袖套上莊紀川的胳膊，又在肩膀處將襖袖與棉襖捆紮了一下，起碼從內裡看起來，已經看不出來血了。

那人看著莊紀川手裡黑洞洞的槍口，倉猝叩首：“大哥，都是陸家亭逼著俺乾的。哪個田老邁？”

合法腦筋混亂的時候，俄然聽到大梅一聲驚呼，他知身後有變，趕快向前撲倒，耳朵裡聽到“砰”一聲槍響，一顆槍彈從前麵射來，打中了他的右臂。他一扭腰，身材在空中打了個轉，看到前麵的陸家亭掙紮著坐了起來，手裡舉著還冒著煙的盒子槍。他槍隨身轉，騰空甩起左手的盒子槍，向陸家亭連射三槍，隨後重重地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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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梅彷彿有些失落，看了看莊紀川那鮮血淋漓的右臂，拋棄手裡的槍，清算好衣裳，冷靜站了起來，到一個漢奸的屍身上撕了一些布條，她想了想，又挨個屍身翻了翻，嘴裡唸叨著：“棉襖上都是槍眼啊！冇法穿了。”卻選了個與莊紀川棉襖色彩差未幾的屍身，一用力，把全部袖子扯了下來。

說罷，俄然舉起一支盒子槍，對著莊紀川，盒子槍又笨又重，女人手小，又冇力量，那槍在手裡晃來晃去，一向找不到準星。

大梅驚魂不決，用短促的嗓音問道：“誰是田廣瑞？你也不是個好人！”

莊紀川心臟“砰砰”直跳，長這麼大向來冇和女人靠這麼近過，他嚴峻的渾身生硬，任由大梅擺佈。

說著俄然哭了起來:“俺爹讓這些龜孫打死了，俺今後有家不能回了。”隨後又補了一句：“爹冇了，家也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