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經驗得來的經曆。
她抬腳從正房裡出來就瞥見這一幕,老臉當即拉了下來,也不見她叱罵招兒,就站在屋門前扯著嗓子,對灶房的方向罵了起來:“讓你餵豬你倒好,把食喂狗嘴裡去了,這麼大個的人屁用都不頂,白用飯還不起用。”
現在恰是農忙,塾裡也冇幾個學童會來。鄉間的私塾就是如許,每逢兩季農忙就會給學童們放假,以是比來薛青山也挺安逸。不過他去哪兒不去哪兒,也冇人管他,塾裡放假的時候,常常會幾天都見不著他的人影。
打斷了薛翠萍的話,也打斷了招兒處在臨界點的發作。
中間有人插了句:“還彆說,人招兒說的對啊,哪有讓牛乾活又不給吃草的。”
招兒剛走到院門處,就聽到這麼一罵,她也冇逞強,轉頭笑盈盈地看著趙氏:“阿奶,你這是在罵三嬸?如果罵三嬸,三嬸可就太冤了,要罵您也應當罵我纔是。這剩飯是我舀的,籌算給黑子吃,我這不也是想著黑子不輕易,隔三差五就往家裡叼隻兔子。您說咱總不無能些又想讓牛乾活,又不給牛吃草的事,您說是不是?”
當年薛庭儴也經曆了這麼一出,打從爹孃接連歸天,貳心中對薛家人就帶著怨意。而這些怨意在大房的偽善,及家裡人的默許下,一點點堆集。直至這一次,他本是心中還存著最後一點但願,卻在連最靠近的大姑也站在劈麵那一方,他完整絕望崩潰了,一改起初沉默,挑選了發作。
若真是有愧二哥,還會鬨得這出?實在這些年來,薛翠萍也是看破了這個大哥的為人,若說大嫂是個笑麵虎,大哥也不是甚麼善茬,不好的事都讓彆人乾了,明顯他們一家子受了益,反而還扮無辜。
“娘……”
偶爾另有加餐,當然這些都是人麵上看不到的。
就在這時,薛狗子又說話了:“為何要讓?不是本來就該我去嗎?是大伯讓你來的?莫非他忘了我爹臨死前他承諾我爹的話?本來大伯說把我當親兒子對待,都是假的啊……”